失控的陪审团(115)

2025-10-09 评论

    “我很抱歉,法官大人。而且我也向你道歉,凯布尔先生。你是在履行你的职责而已。我无法容忍的是你的委托人。”
    最后这句话有点突兀,凯布尔一时间晕头转向,冒出了一句:“为什么?”可是话一出口,立刻又巴不得这句话根本没有说。
    “因为他们是如此的阴险。他们天资聪明,受过良好的教育,可是却冷酷无情。他们可以望着你的眼睛,要多真诚就有多真诚地对你说香烟是不会令人上瘾的。而他们心里完全清楚,这是彻头彻尾的谎言。”
    “没有别的问题了。”凯布尔说。这时,他已走到了返回被告席的中途。
    加德诺是个1.8万人的小镇,距卢伯克约1小时车程。帕米拉·布兰查德住在旧城区离大街两个街区的一座房子里。屋子虽然建于本世纪初,但改建得焕然一新。几棵高大的枫树,枝叶繁茂,火红的和金黄的枫叶,遮盖着屋前的草坪。孩子们骑着自行车、踏着滑板在街道上嬉戏游玩
    周一上午10点,费奇已经获悉了以下的信息:帕米拉的丈失是一位当地银行的董事长,此人是第二次结婚,前妻已在10年前离开人间。他不是尼可拉斯·伊斯特尔或者杰夫或者鬼知道究竟是何许人的生父。在80年代初期的那场石油危机中。这家银行几乎垮台,即使目前许多本地人还依然不敢和它往来。帕米拉的丈夫是本地人,但她自己并不是。她可能来自卢伯克,也可能来自阿马里罗。他们是8年前在墨西哥结的婚,当地的周报仅提了一句:
    福勒斯特·布兰查德与帕米拉·考尔结婚;在柯楚梅尔度过短短的蜜月后,他们将在加德诺定居。
    报上没有登他们的结婚照,加德诺最佳的消息来源是位名叫雷夫的私人侦探。此人当过20年警察,自吹镇上的老老少少全认识。他在接受了一笔可观的现钞后,星期天晚上忙了一个通宵。他彻夜未眠,同时却灌下了大量的波旁威士忌酒,到了清晨,身上到处都散发出一股酸麦芽浆的气味。丹特和乔·波依陪着他一起在他那间又脏又乱的办公室里忙乎,三番五次地婉言谢绝了他的威士忌。
    雷夫向镇上的每个警察打听,最后终于找到一个警察,此人常和住在布兰查德家街对面的女士来往。有门儿啦!
    帕米拉离过一次婚,前夫和她生了两个儿子。她不常谈到他们,只知道一个目前在阿拉斯加,另一个是位律师,也许正在念法学院准备将来当律师。大体如此。
    这两个儿子都不是在加德诺出生长大的,调查不久就钻进了死胡同。谁也不认识他们俩。事实上,在雷夫找过的当地人中,没有一个曾亲眼见过他们。后来雷夫又给自己的律师打了电话。此人是个手段卑劣的办理离婚案的专家,经常雇用雷夫干些原始的监视勾当。他认识布兰查德先生银行里的一位秘书,这位秘书又向布兰查德的私人秘书了解,这才发现帕米拉既不是来自卢伯克,也不是阿马里罗,而是来自奥斯汀。她曾在那儿的银行家协会工作过,所以才遇着了布兰查德。私人秘书对她以前的婚姻情况有所耳闻。据说她许多年前就离了婚。不过,这位秘书并没有见过她的儿子,布兰查德先生也从未提到过他们。这对银行家夫妇过的是一种安安静静的生活,几乎从不款待客人。
    费奇每一个小时都会接到丹特和乔·波依发回的报告。他在这天中午前给奥斯汀的一个熟人挂了电话,6年前在得克萨斯州马歇尔市审理一个烟草案时,他曾和此人共过事。事情很紧急,费奇向对方解释道。过了不到几分钟,一大批调查人员已经查完了电话薄,一个个开始忙着打电话。这批猎犬很快就找到了蛛丝马迹:帕米拉·考尔曾任奥斯汀得克萨斯银行家协会的执行秘书。通过一连串的电话,他们找到了现在担任私立学校咨询顾问的她以前的一位同事。与之通话的侦探,谎称自己是卢伯克地区的助理法官,正在为一起一级谋杀案搜集未来陪审团的有关材料,而帕米拉则是陪审员候选人。这位女同事虽然和帕米拉已多年未通消息,但仍觉得有义务回答一些问题。
    帕米拉的两个儿子,一个叫杰夫,另一个叫阿历克斯。阿历克斯比杰夫大两岁,在奥斯汀念完高中后去了俄勒冈州;杰夫也是在奥斯汀念的高中,而且成绩优秀,接着又进了大名鼎鼎的莱斯大学。兄弟俩刚刚开始学步不久,就遭到父亲遗弃,帕米拉是个出色的单身母亲,含辛茹苦把孩子拉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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