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两个好人,智慧超群,精力充沛,热爱生活。可是早在念大学的时候,就双双吸烟吸上了瘾。我亲眼看到他们是怎样地和这个习惯斗争。他们一直斗到生命结束的那一天。他们为吸烟而憎恨自己,却又无力戒掉这一恶习。他们死的时候那样子真是非常可怕呀,费奇。他们受尽折磨,骨瘦如柴,气喘吁吁,最后再也不能呼吸,这才撒手西去。他们只有我这么一个独女,费奇。你的那些笨蛋打听到了吗?”
“是的。”
“我的母亲死在家中。死在客厅的沙发上。因为她再没有力气走回卧室。当时就只有她和我。”她停顿了一下,向四面八方看了看。费奇发现她的眼睛像池水一样清澈。尽管她承受过巨大的悲痛,他心中却没有一丝同情之感。
“你是何时开始策划这套把戏的?”他问,终于拿起匙子,喝了一口。
“念研究生的时候。我学的是金融,却想着法律。后来我和一位律师来住了一阵,从他那儿听到了一些和烟草公司打官司的故事。这个想法就自然而然地产生了。”
“一桩大大的阴谋。”
“谢谢夸奖,费奇。出自于你的口中,这是不折不扣的恭维。”她拉了拉手套,准备离去,“只是想进来和你说声哈啰,费奇。同时也想让你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你跟我们玩够了吗?”
“没有。我们将密切注视你们的上诉。你们的律师若是对这个栽决攻击过了头,那么,我手上有的是你划款的文件。你还是谨慎从事为妙,费奇。我们蛮为这个栽决自豪呢,而且我们将永远保持警惕。”
她站在桌子边上:“你还得记牢,费奇,下一次你们若是再打官司,我们也定奉陪。”——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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