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我问卡敏斯卡娅。
“我同事。怎么,你认识他?”
“不。但是我觉得他与我妻子有染。和我过去的妻子。”我马上更正道。
“这不可能,”她平静地说,“他有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他很爱她的妻子。您搞错了,亚历山大-尤里耶维奇。”
“不,这次我绝没错。我很有把握。他的确跟我妻子维克多丽娅调过情。”我笑出声来。
我说了一些蠢话,不可扼止。我痉挛地想把这件事搞清。他结婚了?那他出于什么目的要维卡的房子和钱?他要来干什么?买时髦服装?他不会告诉妻子衣服哪儿来的,也就是说,他不能穿它;车,他也不能买:税检部门很快会知道。他就得交待从哪儿弄来的钱,他与维卡的关系立刻会曝光。最大的可能是他准备和妻子离婚,辞去警察的职务。这还说得通。
“伊戈尔只和维克托丽娅见过一次面,”她说,“他详细询问了你的个人情况,还有安德烈耶夫和邦达连科的,她没同你说吗?”
“没有,”我惊慌地说,“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现在我可以准确地告诉你。”
她重新打开保险柜,拿出另一本文件夹,抽出一张纸,把会面的时间和地点读给我听。就是在我们喜欢的咖啡屋。在那里,我第一次见到她和情夫在一起。这算什么,我并没见到她真正的情夫。真想瞧瞧她为什么会作出如此大的牺牲。
“亚力山大-尤里耶维奇,我们谈正事吧。我需要一张参与节目赚钱人的准确名单。”
我心里发慌。她从哪儿知道的呢?装做什么也不知道会很蠢。既然她说出来那就什么都知道了。
“这很难说,”我闪烁其词道,“维克托从不给我们讲这些。只是每月一次把钱装在信封里分发给我们。我们也没问过他这是谁的钱。他是不会讲的。”
从她脸上我看得出来她不信任我。就让她怀疑吧,反正她无法证实我在撒谎。当然我清楚知道钱是从哪儿来的,但是承认这点与承认我直接参与没什么两样。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装做什么也不知道的好。
“听我说,前不久您妻子到我这儿来过。她很不安。她觉得报界出现的那伙反对你的人,是出钱播放节目的人所操纵的。她想找到这些人,让他们别再干了。也就是说,她想把钱退还给他们,让他们别再打扰你,别弄糟你的电视主持人的工作。您,亚力山大-尤里耶维奇,应当搞清:如果她这样去做,那么就会,形象地说,光头赤脚,片瓦无存。她很坚决、果断地采取了行动,准备变卖所有财产,包括房子,为了还清账。就我个人来看,这些家伙参与谋杀了您的同事。我会抓到他们的。如果您配合我,我很快会做到这点;如果您仍像先前一样保持缄默,我们不得不依序调查您的节目邀请的所有客人,这将花费很多时间。而当我们为这份假名单伤透脑筋时,维克多丽娅-安德烈耶娜会找到他们和他们清账。您离开她,组建了新家庭,而她却一无所有,只剩下拯救您的愿望。我的话说完了,乌兰诺夫先生。现在我想听听您怎么说。”
“这是谎话!”
我脱口而出。我说出的正是我的想法,也许我不应当这么说,但是我无法控制我自己。一切都太突然了,我来不及弄明白实际情况。我丧失了判断能力。
“什么?谎话!”卡敏斯卡娅彬彬有礼道,“您认为我在骗您吗?”
“不,是维卡在骗您。这一切根本不可能。”
“那她出于什么目的这么做?为什么她要到这儿来欺骗我?请您给我详细地解释一下,亚力山大-尤里耶维奇。”
到底为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半小时前我还心情愉快,头脑清醒,现在却全颠倒过来。
“您是说,她准备拿出所有钱,甚至连房子都卖掉吗?”
“是的,维克多丽娅是这样说的。”
“可是为什么?我要同她离婚,她为什么还要挽救我?依我看,这很蠢。”
我耸了耸肩,以示对维卡极其荒谬行为的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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