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于昨天(23)

2025-10-09 评论

    他笑着把娜斯佳轻轻搂在怀里,用手轻抚着她的背部和腰部。
    “卡敏斯卡娅,无论怎么说,你都美如天仙。如果不是我这个傻子曾经和你订过君子协议的话,我就会在车里把你给强xx了。”
    “可你已经签了君子协议了。”娜斯佳退后一步,小心地摆脱了他,提醒他道。
    “要不我说我是个傻瓜呢,走,上车吧。”
    这不,你瞧,我总算见到那个家伙了,就是为了他,我妻子才决定拯救我们共同创下的这份家业不被分割。如果不是非得加了“但”字的话,这家伙可以说是相当不错的情敌。他想把维卡和我都据为己有,而那钱有一半是归我的。或许这人并未患有道德纯洁症。维卡不可能不懂得这个,她从来就不是个傻瓜,相反,根据我对她的了解,我妻子对此类事的态度是非常感人的。只要回想一下她曾经如何勇敢而又不失尊严地忍受我妈的脾气就够了,那时,连我有时也忍不住冲母亲嚷嚷,可维卡却每次都悄悄把我拽住责备我:“萨沙,她是个病人,”妻子说,“你应当理解这一点,让着她点儿。归根结底,她是你母亲,她爱你,有这就够了。我对她是外人,她根本没必要非得爱我不可,你也没权力要求她爱我、对我好。”维卡啊维卡……你总是那么善良、明理,那么美妙,我是多么爱你呀,可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居然想要把我们辛辛苦苦挣来攒下的一切据为己有,抛在这位阔气的美男子脚下呢?
    或许是因为他比我强吧,这就是一切症结所在。没有其他任何原因,但有此一点就足够了。或许你是那么想他,以至不光是他的抚摸,哪怕一想到他,就会令你要死要活的。这种事常有,我能理解。我自己本人曾经一段时期不也正是这样,只要一想到维卡就会寻死觅活。
    今天我们的节目不播放了。我们向之出卖我们节目的那个电视频道的领导部门做了一番调整:由于近日议会发生的丑闻,需要在一段时期内加强新闻节目的内容。因此,我得以不像往常这时那样呆在演播室里,而是去了一家我喜欢的书店。我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来过这里了。近来读书的时间不多了,即使有时能抽出几个小时的空闲,我也宁愿和维卡和朋友们多呆一会儿,而此刻我突然想起读书了。那件事发生后甚至并未能当下就传到我耳中,只是过了好几天以后,我才突然意识到,我再也不能也不愿和任何人打交道了。我对所有人都感到恼火。剩下的只有书了。
    于是,我驱车去了莫斯科市中心。我在书店呆了整整一个半小时,在自选厅里从一架书走到另一架书,时不时取下一本书翻一翻,读读简介,随便打开瞧几眼。我挑了几本书,付了款,走出书店,但没上车,而是走了半个街区,去找一个酒吧,我知道这家酒吧的咖啡和比萨饼十分出色,令人惊叹。维卡同样也喜欢这家酒吧,以前我俩常来这儿。所以,此刻,我能在那里见到她并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她和我那位“尊贵的情人”在一起。他俩津津有味地吃着比萨饼,喝着低度啤酒,热烈地谈论着什么,吃比萨饼有一种基扬蒂相伴,是一种非常好的红酒,维卡总是非常喜欢这种酒。可显而易见,她的这位情侣的观念略为有些不同,要我会说这是一种乡下人的观念。得,好吧,还是说得轻一点儿吧:外省人的观点。
    酒吧里人很多,大厅里几乎挤得水泄不通,他们没有看见我。我没有特意躲起来,而是找了一张没人的桌子,要了杯咖啡,开始浏览刚买的书,时不时瞥一眼那对没有察觉我在场而正唧唧咕咕着的情人。
    真怪,在我眼里,维卡永远那么美丽。我并不是一个充满浪漫情调的小青年,我也知道,绝对美的标准是不存在的。维卡的美就只是对我而言,我不需要任何别的女人,但这根本不意味着是男人都得把维卡当美人。但我喜欢她,这就够了,我此刻竭力用这位衣着华贵的美男子的眼光来看她,而这使我困惑了。他怎么会看上她呢?他看上她身上什么了?维卡绝不是什么美人,她的长相再普通不过,甚至有些平平常常,甚至就连女人迷人的岁月也未能给她增添一分姿色。四十多岁了……她已四十多岁了啊,当然,还不是老太婆,但要说青春魅力、豆蔻年华,那是根本谈不上的。面容倦怠,已经有了双下巴,背上“也开始有肉了”。他怎么会看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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