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啊!”大家应声喊了起来。
穿黑礼服的人和技白婚纱的人,披白婚纱的人和穿黑礼服的人。新郎和新娘,新娘和新郎……上帝啊,我憎恨你们这些人!
我憎恨所有穿黑礼服的人,因为黑色就是不幸。
我憎恨所有披白婚纱的人,因为披白婚纱的人抛弃了我。
我要穿上黑色的礼服,瞧瞧你们这些穿着白色盛装的人们,你们在那里忙碌着,但与我无缘。因为你们永远也不会接近我了。
他们回到家里还很早,不到7点。娜斯佳首先做的事就是脱去婚纱,换上舒适的家常衣服。她一穿上“庄重体面”的礼服和高跟鞋,就觉得很累,只有穿上牛仔裤、毛衣和旅游鞋,才感到舒适自在。
她的神经一直处于紧张状态,即便于点简单的家务,思想也老是开小差。要不要做晚饭?刚才在饭店吃喝了一通,能顶到明天早晨吗?明天要不要请客?还是打破习俗不管老一套?电视节目报放到哪儿去了?……
她记得有件事该做,该给个什么人打电话,可怎么也想不起来给谁打,谈什么事了。宴席上,当着宾客和父母的面,她还能控制自己,现在心里不免有些惴惴不安。她知道,必须而且应该和廖沙谈谈,因为若是阿尔秋欣真的要对她下手,那么她丈夫也会和她一样受到威胁。不过阿尔秋欣也有可能不涉嫌今天加琳娜-卡尔塔绍娃凶杀案!也许,这一切不过是惊人的巧合呢?
她终于想起来,自己是要给奥利尚斯基打电话。
“卡缅斯卡娅,我只能让你失望了,”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向她通报说,“阿尔秋欣被拘留了,可信上没发现他的指纹。”
“那么有谁的指纹?”她慌不择言地问。
“指纹是有的,可是是谁的,不清楚。科罗特科夫给我打了电话,我已了解了你在婚姻登记处遇到的险情。当然,我们会取证所有在现场的人的指印,并与信上的指纹作比较。但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阿尔秋欣说了些什么?”
“他能说什么呢?自然是一概否认。但我会挤出他的口供的,请放心。我早就深信,他在那件强xx案中有罪,只是他不在现场的有力旁证使我犯了难。现在我可以放手去搞了。此外,今天我了解到,他还与贩毒有牵连。”
“您什么时候拘留他的?”
“下午两点左右……”
同奥利尚斯基的交谈,并未使她感到轻松些。身处险境的不安全感并未消除。娜斯佳决定试着干点别的事情,来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她来到厨房,奇斯佳科夫已在厨房的桌子上摊开书,埋头工作起来了。
“廖沙,咱们来庆祝一下咱们的节日,就我们俩,畅饮一回。”
阿列克谢惊讶地仰起头望着她。
“娜斯佳,你怎么啦?你是被今天的事弄得魂不守舍了。你该休息,而不是畅饮。”
“真是胡扯。今天是我们新婚的好日子,我们整整等了15年。把你的那些书都收起来,拿出香槟来。”
“你向来是不喜欢喝香槟的。”奇斯佳科夫微笑着提醒说,但还是将桌上的书收拾起来了。
“可没有别的酒。”
“谁说没有?有你喜欢的马提尼鸡尾酒。”
“哪儿来的?”
“什么哪儿来的?商店里买的,还能从哪儿来。我又不会酿酒。”
“廖沙,你真是我的可心人!”
她一把搂住丈夫,紧紧地靠在他身上。
她喝了几小口马提尼,觉得轻松了些。冰凉的手指暖和了,苍白的脸上显出了红晕,仿佛心中压着的一块石头掀掉了,这才深深地出了一口气。
“廖沙,咱们明天怎么安排?”她身子有气无力地摊靠在椅背上,伸直了双腿。
“睡觉,睡觉,睡个够。然后再说。”
“上帝啊,再好不过啦。”娜斯佳怡然自得地慢声说,“等我们睡醒了,你就带我去散步。我们要溜达很久,只要我的腿不酸,然后吃午饭,再坐下来工作。我把电脑让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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