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答您的问题之前,我想弄明白,您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他傲慢地说。
“上星期六,巴尔托什的女儿登记结婚的时候,出了一桩事。”
“我与此事有什么关系?”
谢卢亚诺夫耐心解释着,“我们认为有人企图破坏这桩婚事。您对巴尔托什先生本人,以及他的女儿及其周围的人都非常了解,所以我希望您能提供一些对破案有帮助的情况。”
“请问,怎么个帮法?”
“您可以讲一下埃利娅是否有其他的追求者,也想娶她为妻,或者巴尔托什本人是否有宿敌,会出于某种动机,阻止他女儿出嫁。”
“您简直是在说梦话。”
“我希望,您能采取合作态度。”
“我未必能对您有所帮助,我对您感兴趣的问题一无所知。”
“未必吧?”谢卢亚诺夫冷冷一笑,脸上掠过了一丝疑惑,“我们可以试试,比如说,您是否知道,巴尔托什为什么拒绝与土耳其拿撒公司签订合同?”
“天哪……怎么又扯上了拿撒公司?”
“请说为什么?”
“喂,您可是刑侦处的,不是反盗窃社会主义财产和投机行为科的……”
“那个科早就不存在了。现在改名为经济犯罪科。”谢卢亚诺夫纠正说。
“反正都一样,就算是经济犯罪科吧。我没有得到授权同任何人讨论签订契约的条件问题。这属于商业秘密。”
“您无须具体谈,”尼古拉心平气和地同意说,“只要说一下,条件对你们是否合适,就足够了。那么,为什么与拿撒公司的合同没谈成呢?”
“您自己已经回答了您提出的问题:我们不满意他们的条件。”
“怎么,拿撒公司改变了他们开始提出的条件?”
“您这么说的依据是什么?”
“暂时没什么依据。我是在问您。”
“我不懂您的意思,”拉特舍夫掏出烟来恼火地说,“毫无根据的臆测。”
“据我所知,同拿撒公司的谈判始于1月份,很快进展到签订合同,可到了4月底,事情突然搁浅了。那么,出了什么事?”
“我没有得到授权……”
“当然,”谢卢亚诺夫打断了他的话,“这是商业秘密,这话我已经听过多次了。不过我想,如果拿撒公司的条件你们一开始就觉得不能接受,就不会白白花费三个月的功夫去商谈了。那么这三个月期间,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这与婚姻登记处事件有什么关系?”
“也许什么关系都没有,”谢卢亚诺夫耸了耸肩,“但我想弄明白。”
“我向您保证,没有关系。”
“好吧,我们往下谈。你们公司1993年签订了18个合同,1994年是21个。而今年已过了四个半月,却一个也没有签。您能对此作出解释吗?”
“无可奉告,”拉特舍夫冷冰冰地说,“我已经向您解释过,这是商业秘密。”
“那么,您认为这合乎常理吗?”
“我认为,这与您无关。”
“您可是公司的商务经理……”
“是又怎么样?我不想把我的看法告诉不相干的人。”
谢卢亚诺夫心里很不是滋味:“怎么落到了这种地步,堂堂一个刑侦干部,负责侦破两桩凶杀案,一出马就碰上了这号人。往下可怎么进行呢?”
“我认为,‘蓝色多瑙河’公司正收缩在俄罗斯的业务。如果可能,您可以谈一谈看法,以正视听。”
“我爱莫能助。即使您说的是正确的,公司也不会因此而触犯法律的。”
“那么上个星期六您在什么地方?”
“在家。”拉特舍夫毫不迟疑地随口答道。
谢卢亚诺夫可不愿听到这种回答。
“有谁可以证明?”
“当然有。我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可以告诉您她的名字,她会证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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