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与薄情(88)

2025-10-09 评论

    “再倒几点茶吗?”
    “不!你怎么,不相信我?”
    “听我说,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娜斯佳对他的急躁感到奇怪,“几月结婚是次要的,主要的还是姓。”
    “不,我不愿意你认为我弄错了。走,咱们去检查一下。”
    “你坐着嘛,咱们来得及检查的。”
    “不,现在就去,”他犟起来,“我想亲自证实,我没错。”
    娜斯佳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慢慢地朝房间走去。安东像个孩子似的想恢复自己在娜斯佳心目中的形象并证明他也像娜斯佳一样是个不知疲倦的人的愿望使她感觉很可笑。
    “瞧这儿,利万采夫和阿列科,这里是1992年,而这里却是1993年。瞧,我一点儿也没错。”
    “你干吗老围着这个日期转?”娜斯佳心不在焉地回答他说。此刻她只在考虑,该怎么修理电脑,明天廖沙从茹科夫斯基市回来知道了这事儿会说些什么……“说不定,他们请求改期了,什么原因都有可能。给他们安排在一月里,可也许他俩中的一个生了病,也许亲人中有什么人去世了,也许赶上了长时间出差。但重要的是,他们终究结了婚。”
    “娜斯佳,”安东喊了一声,他的声音有点儿奇怪,“娜斯佳,这不是那个阿列科。”
    “不是那个,是哪个?”
    他仍然跪在地上,头低垂在名单上。
    “真是胡闹,”他嘟哝说,“康斯坦丁-利万采夫1992年10月递交了跟斯韦特兰娜-彼得罗夫娜-阿列科结婚的登记申请书,可是过了半年,1993年4月,跟伊琳娜-维塔利耶夫娜-阿列科登记结了婚。我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娜斯佳跳起身来,跪到他身旁。
    “我明白了,他不知什么原因没跟斯韦特兰娜-彼得罗夫娜结婚。可是他递交过跟伊琳娜-维塔利耶夫娜结婚的申请书吗?”
    两个人趴在地上看起名单来,很快找到了他们1993年1月递交申请书的记录。
    娜斯佳直起身子,用手指揉搓着酸痛的脊背。
    “真是一场有趣的电影,”她喃喃地说,“一位34岁的利万采夫公民,准备娶当时已48岁的斯韦特兰娜-彼得罗夫娜-阿列科为妻。婚礼订在12月或1月里举行。但不知为什么没办成。这位急性子的利万采夫公民于1月里递交了申请书,4月里跟25岁的伊琳娜-维塔利耶夫娜-阿列科结了婚。这会不会是那个被抛弃了的斯韦特兰娜-彼得罗夫娜的女儿?如果是的话,那……”
    她急忙抓起电话,拨了科罗特科夫的号码。他不在,但找到了谢卢亚诺夫。
    “尼古拉,赶快给我找到斯韦特兰娜-彼得罗夫娜-阿列科和伊琳娜-维塔利耶夫娜-阿列克的住址。”
    “干什么?”
    “以后告诉你,快查询地址,我马上穿衣服。”
    “怎么,你没穿衣服吗?”谢卢亚诺夫照例开玩笑说,“你一丝不挂站着,把电话紧贴在你那裸露的漂亮的胸前?”
    “我打死你。”娜斯佳扔下了话筒。

    他们在斯韦特兰娜-彼得罗夫娜家里没找到她。她一人独居,没有人给他们开门。邻居们也说不出她在哪儿,什么时候回来。斯韦特兰娜-彼得罗夫娜是两年前搬到这座房子里来的,跟这里的住户没有来往,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甚至没人知道她在哪儿工作,是干什么的。
    然而,他们却在伊琳娜-维塔利耶夫娜跟丈夫康斯坦丁-利万采夫因为家务而口角正热闹的时候找到了他们。夫妻俩毫不掩饰他们对民警局来他们家找他们的不满,当他们得知为什么来找他们时,才无话可说。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翻旧账。”伊琳娜是一个很任性又很自信的漂亮姑娘,“这里会有什么犯罪行为?”
    “纯属家事,”丈夫随声附和说,“你们无权干预。请你们解释清楚了再谈。”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正在寻找一位妇女,她能够作为一起严重犯罪的见证人。我们有她的照片,也登过寻人启事,但没人回应。我们有理由认为,这个不知姓名的女人曾打算出嫁,但未嫁成。我们去找过你母亲斯韦特兰娜-彼得罗夫娜,她家里没人,所以我们决定找你们问一问,她是否曾打算结婚,为什么婚礼没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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