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您的同事验证了我不在现场!尤拉-维克多罗维奇,您自己……”
“完全正确,”科罗特科夫又一次插话说,“而且,我们还验证了,刚才对您说过的所有谋杀案,发生时您都不在现场。我们的结论是,这些罪行都不是您本人犯下的。”
“你们看,”沃洛霍夫轻松地舒了一口气,“那你们刚才干嘛对我……”
“现在我来解释,”娜斯佳接过话头,“虽然您本人没有参与犯罪,这并不等于您没有帮凶。”
“嘿,您说什么?什么帮凶?”沃洛霍夫被激怒了,“我没有杀一个人,同这些杀人案没有丝毫关系。你们不要胡乱猜疑了。”
“好吧,不胡乱猜疑。我们结束臆想,改谈无情的现实。瓦列里-瓦西耶维奇,您关于爱女人和女人跟您生有孩子的男人的表白听起来很动人,却无论如何不能解释这一连串的死亡,不能证明杀人无罪。您的艳遇不值这么多条人命,您懂吗?”“我的上帝,整整一个小时,我想让你们相信的正是这一点。当然不值。因此你们没有任何根据怀疑我参与这几次谋杀。我有什么要隐瞒的?我是一个自由人,公开你们所说的我的艳史对于我毫发无损。所以没有什么说头。”
“有说头,甚至很有说头。因为存在导致尸骨成堆的缘由,都是因您而起,瓦列里-瓦西里耶维奇。也许,是您同什么人一起做成,有人帮您;也许,这确实非您所为,您与杀人毫无关系。但是杀人案同您有关却不容置疑。您是个健全的人,对分析思维并不陌生,既然都通过了两次论文答辩,您不能不同意我的看法。请您告诉我,这些尸体竭力保守的是什么秘密?为什么把这几个人都杀害了?如果我弄清楚他们为什么遇害,我就能弄清楚是什么人杀了他们。至于是您还是非您所为已经是第三个问题了。我有办法找到它的答案。”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沃洛霍夫傲慢地说,“我没有需要以杀人灭口来保守的秘密。”
“您也许不需要,”娜斯佳顺水推舟地说,“但是有人需要。这是明摆着的事情,您也不必抬杠。瓦列里-瓦西里耶维奇,我们和您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条路,您全盘否认,那么我们就会非常强烈地怀疑,是您策划了五起谋杀案。我们有看见您今年5月同阿尼斯科维茨会面的证人做证,而且在她的住宅里发现了您的足迹。我们有马尔法小姐关于您经常到残疾人疗养院去的证据。我们有您精心选择医院探视时间以使尽可能少的工作人员认识您的证据。而惟一熟识您的护士被杀害了。其余的医生和护士只是从梅利科娃本人的口述中听说过您。小孩子的指证不算数,奥莉娅的智力不够,巴甫利克还太小。娜塔莎也认识您,可是却天遂人愿、恰逢其时地失踪了。您瞧,对您怀疑甚至判决的证据都足够了。第二条路,如果您希望我们不把您当成杀人犯的话,请您把您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们。您要明白,没有第三条路。”
“很遗憾,我不能帮你们什么忙。我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秘密。据我看,它是你们想象的产物。”
娜斯佳正想回答,门铃响了。
“是您的邻居吗?”科罗特科夫问。
“未必,”沃洛霍夫回答,“他有钥匙。这是别的什么人。”
尤拉从座位上弹起来,轻轻地拉开一道门缝。走廊里响起伊拉急促的脚步声,门锁的扭动声。科罗特科夫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地溜进走廊,尽量不让门厅里的人看到他。娜斯佳静静地打量着沃洛霍夫,琢磨着利用这意外出现的间歇改变谈话战略,因为她同科罗特科夫上汽车之后制定的计划没有收到明显的效果。沃洛霍夫什么都不怕,至少不怕她在后面列举的种种情况。大概,他事实上确实未参与谋杀。但是他应该有所顾忌才对。他不可能不知道为什么有五个人被杀害。只要找到一把正确的钥匙,就可以迫使他开口。
科罗特科夫推开房间门,侧身闪了进来,他一个字都没有说,递给娜斯佳一张纸,原来是一份传真电报。是巴甫利克-捷列辛的姐姐娜塔莎给他的贺电。
“您看看,瓦列里-瓦西里耶维奇,”她把电报递给沃洛霍夫,“这是您女儿的笔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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