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罗曼诺夫斯卡娅离开舞台很久了。”娜斯佳指出,“我记得很清楚,是1982年。那一年我大学毕业。她已经不演出了。这件事发生在什么时候?”
“还要早得多。好像是1974~1975年,在莲诺奇卡全盛时期。你是对的,到80年代初期她已经不演出了。彻底堕落成酒鬼了,告别了音乐会,不再录音。开始人们还想让她复出,编造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饰。但是勃列日涅夫死后,中央机关开始换班,她丈夫的升迁被阻断,也就没有人抬举她了。”
原来,这个医生同加利娜-捷列辛娜约会了十五年。还不错!但是这意味着,加利娜所有的孩子都有可能是他的孩子。一共四个,而不仅仅是娜塔莎。当然,虽然他的兴趣都指向她一个人的事实,更像是说明,其余的孩子是加利娜同丈夫所生。怎么找到这个捉摸不定的“萨莎叔叔”?剩下的最后希望是叶莲娜-罗曼诺夫卡娅和她的性病医生。只有他们能说出他的名字。
要想找到曾经给著名歌唱家叶莲娜-罗曼诺夫斯卡娅治疗过性病的医生,只能通过罗曼诺夫斯卡娅本人。因为想从1949年去世的施瓦伊施泰因的朋友圈子中确定他的名字,是一件绝对没有指望的事情。结束对谢苗-费多罗维奇-罗德钦科的访问,娜斯佳回到民警分局,她瞥了一眼尤拉-科罗特科夫和科利亚-谢卢亚诺夫的那间办公室,尤拉不知道忙什么去了。科利亚正在专心地起草一份文件,不时看看摊开在桌子上的拍纸簿,和记着笔记的散页纸。
“科林卡,我去向‘小圆面包’汇报,你行行好,帮我找到叶莲娜-罗曼诺夫斯卡娅。”
“你的叶莲娜有父称吗?”谢卢亚诺夫怀疑地问道,“难道她是个就像通常说的圣经家庭中的无性诞育的孩子?”
“有父称,”娜斯佳笑笑说,“但是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25年前她是著名的舞台歌唱家。现在她应该有50~60岁。找得到吗?对了,她的丈夫当时是中央机关工作人员。”
“这个显赫的特征,”尼古拉嘿嘿一笑,“阿西卡,你为什么要当密探?你应当去干考古。你这么愿意发掘古代历史。好吧,我去找找。怎么谢我?”
“我在小卖部给你买个面包。”娜斯佳许诺说。
过了半个小时,向戈尔杰耶夫上校报告完工作,她重新来到谢卢亚夫那里。他仍然在写自己的文件。看来,办公室在这半个小时之中没有任何变化。只是三十分钟前放在地板上无声无息的茶炊,现在挪到了小柜上,正咝咝响得欢。
“面包呢?”谢卢亚诺夫询问地抬起眉毛,“我已经烧上茶炊了。”
“罗曼诺夫斯卡娅呢?”娜斯佳摹仿他的口气反问,“我不预先支付。”
“你误会了,姐们儿。我有生以来从不死气白赖要预付。还有,你自己从事这些考古发掘图的什么?考古学家我见得多了,一般都是找骨头架子。因此我给你找到了一具尸体。”
“科利亚!”她绝望地呻吟了一下,筋疲力尽地缩进椅子里。“你说,你开什么玩笑。我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这个罗曼诺夫斯卡娅的身上了。”
“好了,请你原谅,”尼古拉摊开两手说,“没有满足您。但是我尽了力了。不,真的,阿霞,叶莲娜-罗曼诺夫斯卡娅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处于连续神志不清状态已经很多年了。颈椎摔伤了。因此酒精有害,要注意这一点。”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不太久,你只迟了一丁点,早点想起来,就赶上她活着了。”“科利亚,你这种愚蠢的玩笑有完没完?我这儿挂着一件谋杀案,你却嘻嘻哈哈。”
“是不是挂着一件案子?”他询问道,“据我所知,这样的‘悬案’你至少有三件。我们每个人都不比这少。所以不用悲观。我们继续工作。叶莲娜-弗拉基米罗芙娜-罗曼诺夫斯卡娅两个星期前去世了。她一个人生活,由于她酗酒无度,丈夫早就抛弃了她。一个成年的女儿独立生活。”
“女儿的地址呢?”娜斯佳疲倦地问。
“阿霞。她不是一般地独立生活,而是非常独立,独立到你找不到她。当然,我能尽心竭力为你去搞她的地址,不过你要考虑到,这条街在悉尼,乘飞机得飞十六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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