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莎-拉克勃嘟哑了一声。她完全知道这个姑娘现在在想什么。她照相机般的眼睛摄下了那姑娘的惊恐。颜料和不安。这个姑娘既美丽动人,又纯真无邪,正是她可以利用的对差。不过,现在应让她放松一下。
“亲爱的,”她和气地说,“瞧我有多粗心。我们该庆祝一下你的提升。你也许会以为,当官的都不近人情吧。实际上这看法于对。他们在工作上是应保持严肃的态度、来,喝点什么吧。我这里为你准备了法国香槟。”
拉克勃站起身来,肉食品柜走去。她要的东西实际上勤务兵早已准备好了。
“这瓶塞真不好开。等一下再说。来,你先尝尝巧克力。我们这些女人有时候还离不开男人。”
拉克勃端着一盒包装精制的巧克力放在塔吉妮娜的面前。她不停地唠叨着,又走回到食品柜前去打开那瓶酒的塞子。“这是瑞士的巧克力,味道还不错。圆包装的是酒心巧克力,方包装的实心的。”
塔吉妮娜说了声谢谢,在金子里挑了块国产巧克力。他会了一下,的确味道不错,可当她想到这甜蜜东西后面的阴谋时,又觉得它实在难以下咽。这一切一定暗藏杀机。正想着,拉克勃递给她一杯番谈。
拉克动站在她身边,兴致高昂地举着酒杯说,“塔吉妮娜同志,这第一杯是向你致以最热烈的祝贺2”
塔吉妮娜尴尬地笑了笑:“谢谢,上校同志。”说完,按苏联人的习惯将酒一口气喝了下去。
拉克勃又为她倒了一杯说:“这第二杯是为了祝贺你参加新的工作部门。一地举起杯子,一脸怪笑地看着塔吉妮娜和脸D
“为‘锄奸团’干杯!”
塔吉妮娜麻木地端起酒杯,站了起来。“为‘锄奸团’干杯s”她说着猛然将酒灌人嘴中,由于喝得太猛了,酒噎住了喉咙。她咳嗽了两声,一下子靠在了椅子上。
拉克勃在姑娘的对面坐下,双手放在圆桌上,接着说:二现在,我们说正经的事。”她声音中又冒出威风凛凛的语气,“我们有不少的事要做。”她倾了倾身又说,“你想出国吗?想不想去国外住上一段时间?”
塔吉妮娜感到头晕目眩。她所预感的危险看来终于降临了。
“从来没想过,上校同志。在莫斯科我工作得很好。”
“出国都没想过?这可是多少姑娘梦寐以求的。在国外可以买到漂亮的衣服。可以享受爵士乐等等的摩登玩意儿。”
“的确没往那方面想过,上校同志。”她讲的全是真话。作为一个国家机关人员,如果她这么去想,无疑会被扣上资产阶级的帽子。
一如果国家需要你去那儿呢?”
“我当然只能服从。”
“是自愿的吗?”
塔吉妮娜机械地耸了耸肩说:“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
拉克勃停顿了一下。突然,她十分严肃地问:
“你是不是处女,同志?”
天哪!这问题使塔吉妮娜心惊肉跳,但又不能不回答:“不是,上校同志。”
那女人舔了一下湿润的嘴唇。
“曾和几个男人好过了”
塔吉妮娜的脸一下子通红,一直红到耳根。在比维多利亚时代中期还要保守的苏联,女孩子们对性生活是羞于开口的。塔吉妮娜怎么也想不到,这种问题竟会出自一个与自己初次见面的国家官员之口,而且完全是用审问的口气吐出来的。塔吉妮娜用戒备的眼神注视着对面的黄眼珠;“上校同志,我不知道这种私人问题和我的任务有什么关系。”
拉克勃顿时伸直了腰,板着脸庞,如一只母狼一样声嘶力竭地叫道:“请你明白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是在和谁说话!这儿轮不到你来发问,你大概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吧。”
“三个,上校同志。”
“都是什么时候,你当时多大?”冷酷无情的目光象利剑一样狠狠地刺向塔吉妮娜。
塔吉妮娜抽泣着说:“最早的一次是在学校,那时我十七岁;第二个是在外语学院,那年我二十一岁。最后一次在去年,我二十三岁时。他是我滑冰时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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