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比尔。”
“那是你的藏身地?”
“是的,是一个藏身地。”
“你在那里呆了多久?”
“加起来有几个月。”
“有那么久?在莫比尔,你住在哪里?”
“廉价的汽车旅馆。我去过许多地方.沿墨西哥湾一带乱转,如德斯廷、巴拿马城,后又回到莫比尔。”
“你改变了外貌?”
“是的。我剃去了胡须,染了头发,减重50磅。”
“你是不是学习了语言?”
“是的,葡萄牙语。”
“那么你是有意识地要到这里来罗?”
“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是指巴西。”
“是的,我认为这是一个好的藏身地。”
“在那以后,你去了哪里?”
“多伦多”
“为什么去多伦多?”
“我总得去一个地方,那地方不错。”
“你在多伦多得到了新的身份证件?”
“是的。”
“于是你成了达尼洛-席尔瓦?”
“是的。”
“你又学习了另一种语言?”
“是的。”
“还继续减重?”
“是的,减了30磅。”他继续闭着眼睛,想忘却胸部的疼痛,哪怕是暂时的。眼下深陷的电极正在闷烧,烧灸他的肌肉。
“你在多伦多呆了多久?”
“三个月。”
“是不是92年7月前后离开的?”
“大概是那个时候。”
“接下来你去了哪里?”
“葡萄牙。”
“为什么去葡萄牙?”
“总得去什么地方。那地方不错。我从未去过。”
“你在葡萄牙呆了多久?”
“两个月。”
“后来呢?”
“去了圣保罗。”
“为什么去圣保罗?”
“那个城市有2000万人口,是藏身的好地方。”
“你在圣保罗呆了多久?”
“一年。”
“说说你在那里干了什么。”
帕特里克深深吸了口气,然后苦笑着挪动一下脚踝。他完全放松了。“我迷了路,雇了向导,后来学会了那里的语言。又瘦了几磅。租了一套小寓所,又租了一套小寓所。”
“那些钱拿来干什么?”
一阵沉默,然后是肌体的退缩。那根该死的小铬棒在哪里?为什么他们不能暂时将钱的事放一放,继续谈谈追踪和躲避呢?
“什么钱?“他问,竭力不流露内心的绝望。
“听着,帕特里克。9000万美元,你从自己的法律事务所和委托人那里窃取的9000万美元。”
“我已经说过,你抓错人了。”
盖伊突然对外面喊了一声。门旋即被推开,其余的美国人冲了进来。那个巴西医生又将注射器的针头刺人帕特里克的静脉,注入了两管药液。随后,他离开了房间。角落里的两个人又在忙碌地调试那个装置。磁带录音机被扭开了开关。盖伊竖直拿着铬棒在帕特里克身边走来走去。他一脸怒气,大有不叫帕特里克招供誓不罢休之势。
“那9000万美元是电汇到你们法律事务所在拿骚一家银行的账户上的。款汇到的时间为东部标准时10点15分,日期是1992年3月26日,也即你所谓死后的第45天。但实际上你就在拿骚,化装成别的人,看上去身体很好,晒得黑黑的。我们有银行自动摄像机拍摄的照片为证。
“你持有伪造得天衣无缝的证件。那9000万美元汇到后不久就没了,被电汇到马耳他一家银行。帕特里克,是你偷走了那些钱。那些钱现在哪里?说出来,你就能活命。”
帕特里克看看盖伊,又望望铬棒。最后他紧闭眼睛,鼓足勇气说:“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约翰·格里森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