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伙人(14)

2025-10-09 评论

    “我需要打一个电话。”
    杰恩斯当即露齿一笑。他扫视四周墙壁,说:“这是你的家。”
    “我的电话线路有没有被窃听?”
    “没有。”
    “当真?”
    “我说过没有。”
    “请原谅。”斯特凡诺起身进了厨房.在杂物间,他取出藏在那里的无线话机。然后,他到后院,站在湿漉漉的草丛中,借着昏暗的煤气灯,开始呼叫盖伊。
    惨叫声刚一停止,电话铃就响了。电话机被搁在那辆客货两用车的前排座位上;天线拉出了汽车顶,足足有15英尺长。守卫汽车的巴西人抓起话简用英语说了一句话,然后跑去叫美国人。
    盖伊冲出茅屋,迅速抓起话筒。
    “他招供了吗?”斯特凡诺问。
    “招供了一点点。一个小时前他已经被攻破。”
    “情况怎样?”
    “钱还在,但他不知道地方。据交代,钱是由里约热内卢一个女律师掌管的。”
    “你有她的姓名吗?”
    “有。我们正在打电话。奥斯马尔在里约热内卢有人。”
    “你还能从他嘴里掏出什么吗?”
    “恐怕不能。杰克,他被折磨得快死了。”
    “马上停止一切用刑。有没有医生?”
    “有。”
    “给那家伙诊治,把他打扮得像样一些,然后尽快送到亚松森。”
    “可是——”
    “别问原因,没时间了。联邦调查局完全掌握了我们的情况。照我说的去做。务必不要让他受到伤害。”
    “伤害?这五个小时我简直想杀了他。”
    “照我说的去做。想办法让他恢复,然后注射麻醉药,送往亚松森。每隔一小时准点来电话。”
    “还有什么吩咐?”
    “找到那个女人。”
    于是,他们轻轻托起帕特里克的头,给他喂凉水,然后割掉手腕和脚踝的绳子,又小心翼翼地卸下他身上的胶布、电线和电极。帕特里克急扭身于,呜咽着说了一些谁也不懂的话。紧接着,他那被刺烂了的静脉被注入一针吗啡,然后又是一针轻度镇静剂。
    帕特里克再度悄然入睡。
    黎明时分,奥斯马尔出现在蓬塔波朗机常他将乘坐班机在天黑前赶到里约热内卢。在此之前,他同里约热内卢的人进行了联系,并许以巨额酬金,将他们一一从床上拉了起来。他们此时应该已出现在各条街道。
    伊娃先给父亲打了电话,那是太阳下山后不久。
    每逢这时,他就坐在自家小阳台上,悠闲地边喝咖啡边看报纸。他的小寓所在伊佩恩玛,离海岸三个街区,靠近心爱的女儿的家。尽管该寓所位于里约热内卢最繁华的地段,但已有三十多年历史,是最古老的房子之一。现在他一人独居。
    根据她电话里的声音,他知道出了事。她让他放心,她现在很好,而且以后也会很好,只不过欧洲一个委托人需要她帮两星期的忙,她会每天给他去电话。接下去她解释说,这个委托人或许有点神经过敏,做事鬼鬼祟祟的,说不定会派人去探听她过去的经历。不用紧张。这种事在国际商界也并非罕见。
    他有几个疑问,但他知道,这些疑问是不可能得到解答的。
    伊娃给事务所担任监督工作的合伙人(14)打的电话要比这难得多。虽说她预先编造的理由表述得很自然,但有几个明显的漏洞。一位曾经与她同学的美国律师最近向她介绍了一个委托人。昨天深夜,该委托人来了电话,要她马上赶往汉堡。她打算一早去乘班机。该委托人的工作领域是长途通信,在巴西有雄心勃勃的发展计划。
    这位合伙人(14)尚未从睡梦中完全清醒过来,他让她以后再来电话,告知详细情况。
    她以同样的理由打电话给自己的秘书,要她将原定的会晤统统推迟到她回来之后。
    从巴拉那州首府库里蒂巴,她乘飞机到了圣保罗。随后她又从圣保罗登上一架阿根廷班机,来到布宜诺斯艾利斯。她生平第一次使用了新护照。这本新护照是一年前达尼洛帮她搞到的。她将其连同两张新的信用卡和8000美元现钞藏在那套公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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