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里约热内卢和帕特里克相识的吗?”
“是的”
“那么后来,你见过他吗,在他被——”“没有。他被捕后,我没和他见过面。”她差点补充说她目前对他的情况非常忧虑,但这会使她看上去不够职业化。她在这里不应该泄露过多的情况,也不应该泄露她和帕特里克的关系。固然桑迪-麦克德莫特值得信赖,但还是把情况一点一点透露给他为好。
两个人都把头扭开了,室内一阵沉寂。桑迪本能地意识到,这个故事还有许多未知的篇章。不过,唉,他该从何问起!他怎样窃取那笔巨款?怎样到了巴西?怎样和她结识?
而最重要的是:那笔巨款现在在哪里?
“你要我干些什么?”桑迪问。
“我想聘你做帕特里克的律师。”
“这没问题。”
“保守秘密至关重要。”
“作为一个律师,本应如此。”
“但这次非同一般。”
这话说对了。9000万美元是一笔巨款。
“你放心。你和帕特里克说的话,我决不会吐露半个字。”桑迪笑了笑。作为回报,她勉强露出一丝微笑。
“说不定有人强迫你泄露委托人的秘密。”她说。
“这不用担心。我并非屈眼于压力之人。”
“他们也许会威胁你。”
“以前我也受过威胁。”
“你也许会被盯梢。”
“被谁盯梢?”
“一些相当可恶的人。”
“他们是谁?”
“搜捕帕特里克的人。”
“他们已经逮住了他。”
“这不错,但他OJ没拿到钱。”
“我明白了。”如此看来那些钱确实还存在。这并不奇怪。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帕特里克不可能在四年内把这么一大笔钱都花光。不过,究竟还剩多少?
“那些钱在哪里?”他试探性地问,他根本不指望会得到回答。
“你还是别提这样的问题。”
“可是我已经提了。”
利厄笑了笑,迅速转移了话题。“我们来谈谈具体问题吧。你的律师费定金是多少?”
“这要看聘我干什么事。”
“代表帕特里克。”
“代表他作哪些辩护?据报纸上的介绍,帕特里克需要一大群律师才能对付所有对他的指控。”
“10万美元怎么样?”
“我想可以。我是不是既要管民事又要管刑事?”
“什么都管。”
“就我一个人?”
“是的,他不想要别的律师。”
“我很感动。”桑迪说。他这样说是发自内心的。
此时帕特里克有许多律师可选择。有的是一些名气较大的律师,对处理死刑案件有经验;有的家在沿海地区,与地方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有的在一些较大的法律事务所任职,办法多,神通广;当然,还有的是帕特里克八年来交结的律师界密友,关系胜过桑迪。
“那么我答应他的要求。”他说,“要知道。帕特里克是我的老朋友。”
“这我知道。”
她究竟知道多少?桑迪想。难道她仅仅是帕特里克的律师?
“我准备今天就把定金汇过来。”她说,“你得告诉我该如何汇款。”
“那当然。我还要准备一份法律服务合同。”
“还有一些事,帕特里克也很看重。一是舆论。他要你不要向报界发表任何意见。一个字也不要说。未经他同意不能召开记者招待会。甚至连‘无可奉告’之类的话都不说。”
“没问题。”
“官司打完后,你不能写关于这件事的书。”
桑迪不禁笑出声来,但她没有理会这种幽默。
“我不可能产生写书的念头。”桑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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