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我们保守这个秘密。至少在目前。”
“她在国内吗?”
“不,她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她在那里生活得很好。”
“你是怎么找到她的?”
“是她的律师找到她的。”
“谁是她的律师?”
“一个曾经在我的事务所里干过的人,名叫内特·奥里列。以前是合伙人。8月份就离开我那儿了。”
威克利夫眯起眼睛在思考:“真是巧合。她雇用的律师恰好是她父亲委托的那个事务所的合伙人。”
“不存在什么巧合。作为费伦遗产的代理人,我必须找到她。我派了内特·奥里列去,他找到了她,而且她又雇用了他。事情就这么简单。”
“她什么时候露面?”
“我怀疑她不想这么做。”
“那么她对遗嘱(127)是签认呢还是放弃?”
“最后的决定马上就会知道的,她非常谨慎,而且坦白地说,我也不知道她的打算!”
“乔希,对方对遗嘱(127)的有效性提出了质疑。战斗开始了!我们没法再等了,法庭必须对她拥有审判权。”
“法官,她有合法的代理人。她的利益将得到保护。那就开战吧。我们要求知道对方持有的证据。”
“我能跟她谈谈吗?”
“没有这个可能。”
“行了,乔希。”
“是真的!她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当传教士,在南半球。我能告诉你的就这些了。”
“我想见见奥里列先生。”
“什么时候?”
威克利夫走到桌前,抓起手边的那本预约簿。他很忙,生活的节奏完全由判决、出庭和提议的日程表支配着。他的秘书还备有一份议事日程。
“这个星期二怎么样?”
“可以。吃午餐怎么样?就我们三个,非正式的。”
“好的。”
奥里列上午打算看看书,写点东西,但神父的一个电话把他的计划打乱了。
“你忙吗?”电话那头传来了菲尔神父的大嗓门。
“啊,不,不怎么忙。”内特说,他坐在一张很大的皮沙发上,盖着一条被子,紧挨着火炉,一边喝咖啡一边在读马克·吐温的小说。
“真的不忙?”
“真的。”
“那好,我这会儿在装修教堂的地下室,我需要一个帮手。我想你也许很无聊:圣迈克尔斯确实很无聊,尤其是冬天。今天好像还要下雪。”
内特又想起了炖羊肉。还剩下许多没吃完:“我10分钟后到。”
地下室就在圣所的下面。内特小心翼翼地走在不很结实的楼梯上时就已经听见了锤子的敲击声。这是间宽敞的大房子,又长又宽,但屋顶很低。大致的装修计划好像是沿着四壁的墙隔出几个小间来,中间留出一块较大的空间。菲尔站在两把电锯当中,手里拿着卷尺,肩上都是木屑。他穿着厚绒衬衫、牛仔裤和工作靴,一副木匠的打扮。
“谢谢你来。”他笑着说。
“别客气。我也闷得慌。”内特说。
“我正在安装墙板。”他挥着手说,“有两个人要方便得多。以前,富卡先生常来帮忙,但他已经80高龄了,身子骨不像以前那么硬朗了。”
“你在建什么?”
“六个学《圣经》的教室。这里的中心区是个活动室。我两年前就开始了。我们的拨款很有限,所以我自己动手。也是帮着减肥。”菲尔神父好几年前就开始发胖了。
“告诉我怎么做?”内特说,“别忘了我是当律师的。”
“律师很少做正直的事,嗯?”
“没错。”
他们搬起一张墙板,贴着地面拖向正在搭建的教室:木板的规格是4×6英尺,内特搬的时候意识到这确实是两个人的活儿。只见菲尔一会儿咕哝,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默不作声。当木板嵌进凹槽后他说:“按住别动。”内特将木板紧按在板墙筋上,菲尔迅速用钉夹板的钉子把它固定。等木板固定后,他又往板墙筋里敲进六个钉子。他很欣赏自己的手工活。他拿出卷尺,开始丈量上面一个凹槽的尺寸。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约翰·格里森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