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用是你的事。”
“乔希,我在办公室里也从不使用电子设备的。”
“这不是为了你,这是为了我。我需要始终与你保持联系。你一找到她就马上让我知道。”
“这是什么?”※棒槌学堂の精校E书※
“最棒的一件玩具。这是卫星电话。你可以在地球上的任何地方使用它。给电池充上电,你就能随时找到我。”
“你刚才还说他们有很出色的电话系统。”
“不是在潘特纳尔。那是方圆几千英里的沼泽地,没有城镇,人烟稀少。你离开科伦巴后,卫星电话就是你惟一的通讯工具了。”
内特打开硬朔料盒,打量着那只精巧光洁的小电话机:“这东西花了你多少钱?”
“没花我一个子儿。”
“那好,花了费伦多少钱?”
“4400美元,绝对物有所值!”
“印第安人有电吗?”内特翻着使用手册问。
“当然没有。”
“那我怎么充电?”
“有一套备用的电池,还想到什么了?”
“要悄悄地出逃。”
“会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你到了那儿就要感谢我为你准备的这些玩具了。”
“我现在就可以感谢你吗?”
“不。”
“谢谢,乔希。谢谢你做的切。”
“别客气。”
机场很拥挤,在人头攒动的一家酒吧对面的一张小桌子旁,两人一边喝着不太浓的浓咖啡一边看报纸。乔希很注意那个酒吧,内特倒似乎并不在意,喜力啤酒的霓虹灯广告十分耀眼。
走过来一个面露倦意、身材瘦削的圣诞老人,他在找孩子们分发廉价的礼物。酒吧的自点唱机在播放着猫王的《蓝色圣涎节》。
大厅里熙熙攘攘,喧闹声使人心烦。每个人都准备飞回家去过节。
“你还行吗?”
“我没事。你干吗还不走?我想你一定还有更重要的事。”
“我想呆在这儿。”
“听着,乔希,我没事,要是你以为我在等你离开,然后就冲到酒吧去豪饮伏特加,那你就错了。我对烈酒毫无兴趣。我已经戒了,而且很引以为豪。”
乔希略显窘迫,因为内特看出了他的心思。内特狂饮起来是没有节制的,一旦开了戒,机场里所有的烈酒都不够他喝的。
“我不是担心这个。”他撒了个慌。
“那就走吧,我不是孩子!”
他们在大门口道别,相互拥抱并答应最好每小时通个电话。
内特急着要去头等舱找他的安乐窝;乔希则有许多事情,得回办公室去做两件事:第一,他订了连座票。内特的座位靠窗户,他旁边的座位也将是空的,决不会有哪个嗜酒如命的官员坐在他旁边豪饮威士忌或其他的酒;每张来回票的票价都超过7000美元,但钱不需要去考虑。
第二,乔希向航空公司的一个官员谈了内特进康复中心的情况,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允许给他提供烈性酒。飞机上有一封乔希写给航空公司的信,必要时可以出示给内特看。
空妞给他端来了橙汁和咖啡。他用一条薄薄的毯子裹住身子。里奥格兰德航空公司的班机穿入云层,大都市从他的视野里消失了。
他有一种逃脱的轻松感。逃离了沃尔纳特山和瑟吉奥,逃离了乏味的城市,逃离因离婚和破产而招来的麻烦,也逃离眼下和国内收入署的纠缠。在3万英尺高空,内特差点做出了永不返回的决定。
但每一次重返社会都让他大伤脑筋。心底里始终在担心会有再一次的失足。最令他不安的是,经过那么多次的反复他已经习以为常了,他可以像对妻子和诉讼案一样对它们作比较。难道总会有下一次吗?
晚餐时他意识到了乔希的幕后操纵:乘务员始终没有送来酒水。他挑选食物时依然很谨慎,毕竟他刚结束四个月的清苦生活。
没有肉,没有黄油和动物脂肪,也没有糖,天天享用葛芭。他不希望把胃弄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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