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第安人想了好半天,显然,他不会说葡萄牙语。他看上去很年轻,也许还不满21岁。他像是刚巧在河边,听到他们船上的马达声。
他们隔着20英尺在相互打量,雅维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印第人身后的灌木丛里有动静;沿着一排树木又出现了一个他的伙伴,幸好都没带武器。眼看人数上处于劣势,又是闯人别人的领地,内特准备溜之大吉。那些印第安人长得并不太魁伟,但他们有主场的优势,这些人显得并不怎么友好,脸上没有笑容,也不打招呼。
突然,有一个年轻的女子从树后闪了出来。她站到了第一个印第安人的身边。她也是褐色的皮肤,光着上身。内特的目光尽量不朝她看。
“Falo。”她说。
雅维把他们来这儿的目的告诉了她,并要求见他们部落的首领。她把这话翻译给了几个男人,他们于是聚在一起,神情严肃地交谈起来。
“有的想现在就吃掉我们,有的想留到明天再吃。”雅维低声说。
“真有趣。”
男人们商议结束后,他们把商议的结果告诉那女人;她随后对闯入者说,他们必须在河边等,他们会去报告首领的。内特觉得这么做挺妥当,可雅维有点着急,他问是否有个女传教士和他们在一起。
“你得等着。”她说。
印第安人消失在丛林里。
“你觉得怎么样?”等他们离开后内特问。他和雅维都没有移动一下脚步,他们站在齐膝深的草丛里,望着前面茂密的树林,内特肯定有人在监视着他们。
“他们从外来人的身上感染了疾病,”雅维解释说,“所以他们很小心。”
“我可不想碰他们。”
他们回到船上。雅维急着清洗火花塞。内特脱掉衬衣,检查了一遍临时做的防水袋里的东西。文件没有被浸湿。
“这些文件是给那个女人的?”雅维问。
“是的。”
“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为当事人保密的严格纪律此刻显得无足轻重,他们现在是在潘特纳尔,风雨同舟,生死与共,再说附近也找不到第二个美国人。尽管把这些纪律抛之脑后。有什么关系?内特又能告诉谁?几句闲话不会惹祸的。
在乔希严格的授命上,瓦尔德只告诉雅维说是一桩重要的法律上的事需耍去找雷切尔·莱恩。
“她父亲几个星期前死了,他留给她一大笔钱。”
“多少?”
“好几十个亿。”
“几十个亿?”
“没错!”
“他很有钱?”
“是的。”
“他有其他的子女吗?”
“我想有六个。”
“他们也得到几十亿?”
“不,他给他们很少一点。”
“为什么给她这么多?”
“没人知道这事,很令人吃惊。”
“她知不知道父亲死了?”
“不知道”
“她爱她父亲吗?”
“我对此很怀疑,她是个私生女,好像一直在躲避他,你说呢?”他指着潘特纳尔说。
“是的,是藏身的好去处。他死的时候知道她在哪儿?”
“知道得不很确切。只知道她是个传教士,在这一带为印第安人工作。”
雅维只顾听,把手里的火花塞也忘了。他有许多问题要问。
律师的嘴巴越来越不紧了。
“他为什么要把这么大的一笔钱留给一个不爱他的孩子呢?”
“也许他疯了。他是从窗口跳下去的。”
雅维一时还理解不了。他眯起眼睛望着河面,陷入了沉思。
这些印第安人是瓜托人,很早就居住在这儿,他们和他们的祖先一样,不愿与外界接触,他们在小块的土地上耕种,在河里捕鱼,在森林里用弓箭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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