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当事人一直在定期裁员,”T.皮尔斯说,依然是一脸的严肃。
“那个高级理赔监理理查德-佩洛特怎么样?我来猜猜,他也给解雇了吧?”
“没有。他在。”
“那么,拉塞尔-克罗基特呢?”
“克罗基特先生离开我们,进了另一家公司。”
“这么说,他不是被裁掉的-?”
“不是。”
“他辞了职,像杰基-莱曼西支克一样?”
“对。”
拉塞尔-克罗基特是那封“愚蠢之至”的信件的作者,当时担任高级理赔监理。我一直在急巴巴地等著录取他的证词,心里既紧张又害怕,就像这次来克利夫兰的旅程给我的感觉一样。
“负责理赔部的副总裁埃夫雷特-洛夫金呢?也裁掉了吧?”
“没有。他在。”
接着是一阵长得令人无法相信的沉寂。人人都在无所事事地忙碌,等待尘埃落定后再行动。我在拍纸簿上仔仔细细地列出了我接着应该做的事。
“档案在哪里?”我问。
T.皮尔斯把手伸到背后,取出了一叠文件,从桌面上推给我。这些文件复印清楚,上面缚着粗粗的橡皮筋。
“是按日期先后排的吗?”我问。基普勒在命令中提出过这一要求。
“是的,”T.皮尔斯说,眼睛瞪着大利公司的4名雇员,像是想把他们一把掐死。
档案有5英寸厚。我没有开拆。“给我一个小时。然后我们再继续。”
“行,”T.皮尔斯说。“那边有个小会议室。”他站了起来,指着我身后的墙壁。
我跟着他和公司雇员杰克走进隔壁房问。他们立即离开。我在桌旁坐下,立即在文件中开始挖掘。
一小时后,我再次走进董事会会议室。他们正在边喝咖啡边闲聊。“我们需要给法官打个电话,”我说。T.皮尔斯啪的一声一个立正。“在那边打,”我指着刚才那个小房间说。
我和他各拿一个话筒,我拨通了基普勒办公室的电话。铃响到第二声,他就接了电话。我们各自报了姓名,互道了早安。“这里出了点问题,大人,”我说,很想一开始就能用合适的语调讲话。
“什么样的问题?”法官问。T.皮尔斯凝神听着,眼睛呆呆地望着地面。
“是这样:我在通知中指名、并由你的命令确认的6名证人,有3名突然消失了。不是辞了职,就是被裁员,或者遭到了类似的下场,反正人已不在公司。这是上周很晚的时候发生的事。”
“哪几个?”
我相信他一定把材料放在面前,此刻正看著名单。
“杰基-莱曼西支克、托尼-克里科和拉塞尔-克罗基特已不在这里工作。佩洛特、洛夫金和公司发言人昂德霍尔却在这次大清洗中奇迹般地幸免于难。”
“材料怎么样?”
“我已经拿到了理赔档案,翻了一遍。”
“结果呢?”
“至少缺了一份文件,”我凝视着T.皮尔斯说。他朝我皱了皱眉,似乎他决不相信。
“是什么文件?”基普勒问。
“那封‘愚蠢之至’的信。这封信不在档案里。我还没有来得及检查其他文件。”
大利公司的律师们上周才第一次看到这封信。多特在作证时交给德拉蒙德的那一封信顶部,我用刻着“副本”的图章盖了3遍。我是有意这么做的,这样,如果这封信在将来出现,我就可以知道它的来源。这封信的原件现在正锁在我的档案柜中,十分安全。假如德拉蒙德之流把这份做了记号的副本寄给大利公司,为时过晚地塞进理赔档案,那风险未免太大,他们不会乐意。
“这是真的吗,皮尔斯?”基普勒问道。
皮尔斯真的是不知所措了。“我很抱歉,法官大人,我不知道。档案我检查是检查过一遍,不过,呃,我想是真的,你知道。我没有一件一件检查。”
“你们两个是在同一个房间里面吗?”基普勒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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