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找的时候,他们会不会发现?”戴克问。他已吓得要死。
“不会的。你们二位就像平时一样在办公室里谈话。我大气不吭一声,他们是不会知道我在你们这里的。你们要是发现了什么,就用手给我打信号。”
我们端着咖啡走回事务所。这个地方突然变得阴森可怕,令人望而却步了。我和戴克开始泛泛地谈论德里克-道根的案子,一边轻轻地翻着桌椅。偷听的人只要有点儿头脑,准会察觉我们举止反常,正在企图掩盖什么东西。
我们趴在地上四处寻找。我们翻遍了垃圾袋和全部档案。我们检查了暖气排放口和护壁板。我第一次为我们家具和装饰品之少而谢天谢地。
我们深挖细找了整整4个小时,结果却是一无所获。只有我们的电话遭到了窃听。我和戴克在街上一家小餐馆请布齐吃了意大利面条。
子夜,我躺在床上,无法入眠。我看着晨报,眼睛不时地瞧一瞧我的电话机。我不断地劝说自己,他们决不会找这个麻烦,在这部机子上安装窃听器。整个下午和整个傍晚,我都常常看见人影,听到声音。我曾多次以为听到了实际上并不存在的声音而匆匆跳了起来。我的皮肤上爬满了鸡皮疙瘩。我食物无法下咽。我被人家跟踪了,这我知道;问题是,他们跟得有多紧?
而且,他们还想跟多紧?
除了分类广告,我把报上的每个字都读了一遍。莎拉-普兰克莫尔-威尔柯克斯昨天生了一个7磅重的的女儿。这对她很有好处。我不再憎恨她了。自从唐尼-雷去世以后,我发现自己对别人更为宽容了。当然,除了德拉蒙德和他那可恶的委托方。
PFX装卸队在冬季赛季保持不败记录。
我不知道他是否带她去看所有的球赛。
我检查每天记录的主要统计数据。我特别注意离婚消息,尽管我并不乐观。我还看有关警方抓人的信息,看看克利夫-赖考是否已因为又殴打老婆而再次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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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事务所门口的那个房间里,4张租来的折叠桌上,摆满了与本案有关的文件。一堆一堆按时间顺序分开放置,全都做了记号,标了编号,编了索引,甚至还被输进了计算机。
而且记得滚瓜烂熟。我对这些文件研究过不知多少次,现在对每张纸上的内容已了如指掌。多特交给我的文件总计221页。譬如那张保单,虽然在庭审时只算一份文件,却有整整30页。到目前为止,大利公司总共提交了748页文件,其中的一些与多特给我的相重复。
戴克在这些文件上面也已经化了许许多多时间。他还对理赔的档案写出了详尽的书面分析。计算机方面的工作,也主要由他进行。由于录取证词时他将助我一臂之力,他的任务就是把所有文件整得有条有理,迅速把需要的文件找出来。
这种性质的工作,他并不真正喜欢,他只是念念不忘想使我高兴而已。他确信我们已经逮住了大利公司,而且铁证如山,对方无法抵赖,但他认为我在这桩案子上化这么多功夫,并不太值。我觉得对我的辩护能力,戴克一直顾虑重重。他知道,不管我们如何挑选,挑出的12位陪审员,都会把5万块看成一大笔财产。
这是星期天的深夜,我在办公室里边呷着啤酒,边在折叠桌间走来走去。这里似乎少了一样什么文件?戴克认为,那个理赔员杰基-莱曼西支克,不可能拥有直截了当拒绝客户索赔要求的权力。她办了她该办的手续,然后准是把材料转给了保险部。理赔部和保险部工作上联系密切,备忘录定是你来我往。正是在这个关节上,这根文件链缺少了一节。
拒绝唐尼-雷的要求,大利公司必然是早有预谋。他们很可能还拒绝过成千上万类似的要求。我们一定要解开谜团,揭露他们的阴谋。
在作了周密的思考并和我的事务所的成员充分讨论之后,我决定首先录取大利公司总裁M.威尔福-基利的证词。我想拿这个最大的头目开刀,然后拾级而下。他56岁,精神抖擞,一脸热情的微笑,即使对我,也是眉开眼笑。他一本正经地感谢我,让他第一个作证,因为他正心急火燎,想尽快返回总部,处理他的公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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