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德哈哈一笑。“这个组织真严密,效率又高!”他说道,“我敢肯定,他们已对这次行动作了隐瞒,找到了与此事无关的借口。巨人比格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呵!他真的好象确实控制了这个国家。有这样的人存在,怎么能保证人们推行民主,实现人身保护?还谈什么人权和别的什么呢?好在我们英国还没有这种人。对于这种人物,木头警棍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好呵,”
邦德松了一口气,“这是我第三次逢凶化吉了,而且,一次比一次更为可怕。”
“对,”莱特好象在想什么似的。“到现在为止,巨人比格一共犯了三次错误。
常言道,事不过三,他不会再这么下去了。我们要趁他还没完全清醒过来、重新追杀我们之前,狠狠给他一击。我已经有了一些头绪。毫无疑问,金币是从这儿流向全国各地的。我们多次跟踪了‘大剪刀’号游艇,发现它一直来往于牙买加和彼得斯堡,而且,每次都是在那个鱼饵公司码头靠岸。那个鱼饵公司的名字是……?”
“奥鲁贝尔斯。”邦德回答,“神话里的大鱼虫啊。这个名字真好。”
突然,他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他一巴掌拍在桌子的玻璃面上。“费利克斯,我有答案了。大个比格在此地的帮凶叫鲁贝尔,而去掉‘奥鲁贝尔斯’头尾两个字,不就是‘鲁贝尔’吗?这两个名字是一个意思。”
莱特的脸上顿时一亮。“万能的上帝!”他禁不住喊道,“肯定是这么回事。
那个在塔彭斯普林斯的鱼饵公司老板,是个希腊人。是的,那个笨蛋宾斯万格中尉,曾经在纽约的那份报告中提起过他。也许他只是个傀儡,对其中的任何骗局都不了解。我们要跟踪他在这儿的经理,那个叫‘鲁贝尔’的。他肯定就是那个人。”
莱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行了,该我们动手了。先到这个地方看看。
我建议,先瞧瞧‘大剪刀’经常停靠的码头。不过,此刻‘大剪刀号’在古巴的哈瓦那。七天前从这儿离开的。这段时间,它常进常出。我们的人一直监视着它。
当然,我们的那些伙计气得恨不得把它给捣碎。每次它开航远行之前,都会在码头上呆一阵,从来如此。好了,金币的事且不说了。我们先得到处找一找它留下的痕迹,看能不能会一会那位鲁贝尔先生。我马上与奥兰多和华盛顿联络,把我们掌握的情况告诉他们。他们必须马上动手,抓住比格派到火车上去的那个人。说不定现在都来不及了。你去看看宝石姑娘现在休息好了没有。我们带她到坦帕去吃晚饭,那儿的古巴风味的洛斯·洛维达蒂餐厅是整个海滨最好的餐厅。经过机场的时候,顺便可以为她订好明天的飞机票。”
莱特伸手拿起电话机,要了一个长途。邦德就起身来到宝石姑娘的房间。
十分钟后邦德和莱特一起上了路。
宝石很不愿意独自留在屋里。她伸手抱住邦德,眼里充满了惊惧,哀求道:
“我不想留在这儿,我有一种感觉……”她这句话还没说完,邦德就劝慰道:“一个小时以后我们就回来。不会有事的。等我回来,我们就一直呆在一起。你上飞机前,一分钟我也不会离开你。我们甚至可以在坦帕共度良宵,等天亮再送你走。”
宝石只好服从:“那好吧。不过,我在这儿还是觉得害怕,似乎身旁有危险存在。”她用双手搂住邦德脖子。“你别以为我是神经过敏。”她吻了吻他的嘴唇。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记住,我就是不想和你分离。早点回来。”
莱特在外面唤了一声,邦德离开宝石,在身后关上门。
邦德跟着莱特走到停在路上的汽车,思绪被一种说不出的矛盾情绪缠绕着。一方面,他觉得在这个安静且讲法制的地方,姑娘不会有任何危险,巨人比格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追踪她到大沼泽地这个地方来。金银岛上有成百个住所,房屋风格都相同,他们不可能确切知道她所在的准确位置。但另一方面,邦德又十分重视宝石非凡的的直觉。她刚才的那番话,让他心里产生了强烈的不安。
一走进莱特的车,邦德立即摆脱了这些思绪。邦德向来喜欢坐快车,而且,特别喜欢亲自开车。但他对大多数美国汽车都感到失望,觉得它们没有欧洲轿车的那些明显特点和精巧的工艺。同在欧洲大陆奔驰的车比起来,美国汽车只是在形状、颜色和喇叭声音方面与“车”相近似而已。从设计上来说,似乎是只能用上一年,第二年就要另换零件或购置新车了。由于手动换档装置被换成了液压系统,开车的大半乐趣也就完全没有了。欧洲的司机喜欢凭借熟练的技巧和顽强的精神来同前后的汽车和路面打交道,而坐上美国的汽车,司机就不用作任何努力,一切的操作过程都显得顺当自如,毫不费劲。对邦德来说,美国汽车就象是甲壳虫形状的电动碰碰年。坐在这种车内,你可以只用一只手扶住方向盘。电动升降车窗关起来,耳旁没有了呼呼而过的风声,取而代之的是无线电广播的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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