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头目用沙哑的声音说:“那么,你们跟我来。”说着,他沿着走廊走去。
邦德和海妮跟在后面。他已经估计到虚空大夫这个名字会使他们胆战心惊。以后再遇上麻烦,不妨用它来做挡箭牌。
他们穿过走廊的尽头,来到一道本门前。带路的那家伙按了一下门铃。等了一会儿,门开了。他们走进门去。门内地上铺着地毯,前面十码的地方,又有一道门,比前一道门稍微小一些。
那个家伙退到一旁说:“一直往前走,先生。敲一下那扇门,有人会出来接待你们。”现在,他的声音很平和,那恶狠狠的目光也不见了。
邦德拉着海妮的手一直向前走。身后的门被关上了。他停住脚步,看了看海妮,问:“你感觉如何?”
她微微一笑,“还不错,地毯上很舒服。”
邦德用力捏了捏她的手,走上前去敲了一下门。
门打开了。他们先后地走了进去,郝德一下子象被钉子钉住一样,一动不动。海妮在旁边捅了捅他,他好象根本没有感觉。他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门里面是一间豪华的会客厅,比纽约那些百万富翁们的私人办公室毫不逊色。屋里的布局显得很协调,大约有二十英尺左右的面积,地板上铺着绯红色的地毯,墙壁和天花板则是浅灰色的。墙上挂着几组彩色板画,一个暗绿色的吊灯从天花板上吊下来,使整个屋子笼罩在典雅温馨的灯光中。
屋子的右边有一张桃花木的写字台,上面铺着绿色的台布,摆着几件别致的文具和一部电话机。桌旁放着两把椅子。房间的左侧放着一张餐桌和两把餐椅。写字台和餐桌上均有一只花瓶,里面插满了鲜花。屋子中很凉爽,一股淡味飘散在空气中。
房间中有两个女人。一位手握一枝钢笔,坐在写字台旁边,一张印好的表格放在她面前。她看上去象个东方血统的姑娘,蓄着短短的黑发,刘海下面架着一副角质镜架的眼镜。她嘴角向上弯着,眉梢里流露出甜美的微笑,看上去既亲切又热情。
另外一个也是一个东方女人,大约有四十五岁。她替邦德他们打开了门。等他们走到屋中间时,她才轻轻地关上门。她好似一个热情好客的主妇,同样让人感到很亲切。
两个人从头到脚身穿一身洁白素衣,象是美国高级饭店的招待员。皮肤细腻,脸色苍白,好象从未在阳光下晒过一样。
哪德四处观察着,那个中年妇女则不厌其烦地一直在唠叨,那语气好象邦德他们不是囚犯,而是因故没赶上宴会的客人。
“在可怜,你们现在才来。我们一直在等你们。先是说昨天下午到,我们把个点准备好,后来又准备了晚饭,但都浪费了。半小时前,又听说你们要来这里吃早饭。你们是不是迷了路?好在现在来了。你们帮着罗斯小姐把表填好。我马上就去把床给你们铺好,你们肯定很累了。”
她叹了一口气,领他们到写字台前,并让请他们坐下,说:“我来介绍一下,我叫莉莉,这位是罗斯小姐,她想问你们几个问题。噢,对了,你们抽烟吗?”她拿过一个精制的盒子,打开后放在邦德面前。盒子里有三种不同牌子的香烟。她用手指指着香烟,开始介绍:“这种是美国货;这种是玩偶牌的;这种是土耳其香烟。’说完,她打燃了一只精致的打火机。
邦德抬了抬手铐,取出一支土耳其香烟。
莉莉好象吃惊地说:“噢,怎么能这样!”她有点不好意思。“罗斯小姐,快拿钥匙来,快。我说过多少次,这样对待病人是不允许的。”她的声音显得有些不安,“外面那帮人老是不听,非得好好说说他们才行。”
罗斯小姐拉开抽屉,取出钥匙递给她。莉莉接过钥匙,把他们的手铐打开了。接着她走到写字台旁边,象扔掉一块旧绷带一样,把手铐扔进了废纸箱。
“谢谢,’邦德不知所措地说了一声,不知道她们到底搞什么名堂。他重新把烟拿起点燃。他转过头看了看海妮,发现她很恐慌,两只手死死地抓住椅子扶手,便对她轻松地笑了一笑。
“好了,我们该完成这个表格了。”罗斯小姐摊开那长长的表格说,“请回答几个问题。我会尽量快一点。请问,您的名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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