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万人的目击者(13)

2025-10-09 评论

    “我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您想了解什么呢?”她说道。
    “住哪里?”
    “世田谷……”
    刑警先迈开了步子。
    4
    笛木刑警看着眼前的保原香代,就想起了自己的女儿,这对于身为刑警的笛水时三郎而言,难说是一件好事。而且,因为尚未定为案件,即尚未可清晰界定为工作,所以虽然出示了证件,当走入内街,进入还在营业的中国面条店相对坐下时,他感到很别扭。香代那边肯定也是如此。刑警的心情影响了姑娘吧。
    “你为什么要撒谎?”香代先开口说道。
    “撒谎?——我撒了谎吗?”
    “你在火葬场不是说过你是新海先生的远房亲戚么?”
    “啊、啊。”’笛木刑警想起来了,“对不起。我当时觉得如果不那样说的话,你什么都不会说的。”
    “你的意思是要我说出某些情况?”
    “我干这一行20年啦,”笛木刑警说,“跟许许多多的人打过交道。对于人来说,虽有善人与恶人之别,但我20年刑警生涯所练就的,是区别可以信赖的人和不可信赖的人。”
    “……”
    “我当时马上就觉得你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
    “你这样做有什么必要性吗?”
    “因为我希望你不向其他人提及我问过你问题、问题的内容以及这样做的原因。”
    “与新海先生的事情有关吗?”
    “是的。这事情尚未至于说是谁做过了什么。而是处于要知道可能有人做过什么的阶段。所以,你是否可以信赖就是一个特别的问题。”
    “是有关新海先生个人的事呢,抑或与饮食店有关?”
    “可能与两者都有关连吧——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吗?”
    保原香代此时的表情颇为奇妙。感到她表情奇妙的自然是笛木的主观印象。这里面的谜底是什么呢?例如,是悲伤的因素?是嘲笑的因素?或者是其他的因素?虽然笛水尚未知道底细,但香代表情上的变化,看来说明她知道一些内情。
    “我知道的事情,”香代答道,“我会告诉你。不过我觉得很不自在。”
    笛木从此时起又变成刑警了。他的话沿着一条线吻合起来。
    “迄今,新海清和岚铁平之间有没有过争论或者吵架?”
    “我没有看见过。”
    “为了经营上的问题,或者为了女人而……”
    “没有。”香代答道。
    “那就是说,皇冠滴流运作顺利……”
    “是的。”
    “洗手间尽头有什么东西?”
    “是办公室。有八张榻榻米大。有两张办公桌和一个衣柜。角落里有一张床,一般是岚先生在那里过夜。”
    “刚才在岚先生之后进去的那位是……?”
    “是叫做田沼的人。他是干什么的我不知道,不过他是本店服务生东野公子的恋人。”
    “这个叫田沼的人以前就是岚铁平认识的人吗?”
    “我觉得是。因为田沼和东野都是比我早就已和店里有关系的。”
    “是这样。”笛木刑警改变了话题,“你是从何时起坐收银台的?”
    “还不足两年。”
    “怎会有这机会的?”
    这个问题令香代颇难启齿。
    “这是我个人的问题吧。不谈这一点可以吗?”
    “我不会再对任何人说的呀。当然是希望你谈一谈啦。”苗木刑警笑着说。此时,他感到如果新海清只是病死的话,自己就可能令这姑娘白白难受一番了。
    5
    保原香代出生于伊亚东海岸的温泉町。父亲在镇上做杂货商,香代度过了幸福的少女时代。在22岁上,她和保原卓造结了婚。卓造是个手艺很好的马口铁工匠,但有贪杯的毛病。当然,这一点是香代结婚之后才知道的。香代在醉醺醺的卓造的殴打中度日。婚后第三年,卓造从脚手架上摔下来折了手,因此而不能再干老行当。如果卓造不是行为出格,香代的父亲也不至于坐视不管的,但卓造在香代的父亲伸出救援之手前,便反客为主地粘上了香代的父亲。听来简直就像是因为与香代结了婚才使卓造失去右手的,结果惹怒了香代的父亲。香代夹在丈夫和父亲之间,过着苦闷的日子。然后,两年前的春天,当香代在露营地被卓造折磨的时候,被来野外集训的新海清所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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