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搞什么解剖……?”
“检察官和茂木先生说是为了运动医学要这样做。不过,检察官在场不是挺奇怪的么?”
“那么,结果如何?”
“不知道。做是做了,什么也没听说。姐姐好像也不知道。”
“见过检察官了?”
“同车去的嘛。”
“……”
“那运动医学是什么玩艺儿嘛。真是那样就光明正大地来好了。而且应当把结果也发表出来。不过,矢后,姐夫的事情有机会牵涉什么犯罪的可能吗?”
“也就是说,新海先生属于被杀害那样的事?”
“是呀。否则也可能是自杀……”
“他那人自杀是不可能的吧?”
“我也这样想。不过,被人杀害就更加不可想象了。”
“是什么人,又是怎么杀的呢?”
“对呀。我们都在姐夫身边。那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呀。所以,反而自杀是有可能的。”
“新海先生为什么要自杀呢?”
“他不能保住自己已获得的椅子了……”
“阿伊子,那么一来,就成了我杀了新海先生了。”
“是呀。我是那样想过的。你明白我为什么说出这件事了么?”
“不明白。”
“我觉得你到时候便要成为那种处境的人了。昨晚,今天——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有了这种感觉。我从没有这样切身地感受到你的事情。如果结了婚,我可能会死掉的。”
恐怕阿伊子把脸伏在矢后胸膛上哭泣还是第一次吧。矢后从没有见过阿伊子这个样子。他觉得阿伊子有点儿现代姑娘的伪恶癖。阿伊子的变化不可思议。
“菊江女士,”矢后将脸埋在还有日照气息的阿伊子的头发中问道,“她知道了吧?”
“知道呀。”
“她说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说。她那人就是这样的。”
“其余知道的人还有谁?”
“只有茂木先生、我们和加治屋先生。”
“找个人问一问如何?”
“问什么?”
“问结果嘛。”
“我么,并没有把姐夫那事当作大事件来考虑。”阿伊子注视着矢后说道,“明天不能再有三振出局了。那才是重要的。所以我今天来时打算见你一面马上就回去的。”
“不放你走。”
“我要走了,放开我。”
“我还有话说。”
“说吧。”
“……”
“狡猾!”阿伊子叫着逃开了。
6
上院队与埃烈芬队的四连战,前面三场取胜,最后一仗则落败。这时的上院队与第一位的拉各斯队胜率相同。于是,在夏日雨水之中与拉各斯队的最后一战,很偶然地成了B组联赛公开赛的最后一场赛事,其胜者将夺得冠军,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大战前夜,加治屋领队查了纪录,知道矢后在新海死后出战了所有赛事。稳拿接近三成的打率。提供这些资料的是中崎教练。
“上矢后吗?”中崎已经猜到了教练在考虑的问题。
“这是赌博。可能要给矢后带来不好的运气啊。”
“但是,这对他是有好处的。”
“那就这样定了!”加治屋说道。
当然,矢后七郎自己知道要在那场至关重要的赛事中打上院队的四号,是在宣布击球顺序的时候。
“四号、一垒手、矢后。球衣号码22号。”
矢后听得真切。但是观众的喊叫声并没有传到在球员席上的他的耳中。矢后吃惊地站起来,望向加治屋的方向。加治屋与矢后视线相遇时,向他微微颔首示意。有人拍拍矢后的后背。通过将矢后推上四号,上院队的布阵就和新海情活着时一样了。那就是说,矢后坐上了新海曾经坐过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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