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是岚,后面那个是叫做田沼的人。要跟踪他们吗?”
“不,不,由得他们。”检察官摇摇头,今天的目的只是看看他们的相貌而已。“好啦,我们也走吧。”
“到哪里去?”
“上矢后七郎的公寓去。虽然此举粗暴,但也只有直接试探这一招了。”
矢后的公寓相距不远。二人徒步上了宫益板,走青山大道过去。
“我觉得很不可思议,”笛木时三郎说道,“即使有人想杀害新海,并且能够将毒物放入阿普罗命瓶中,可是,那么一来新海何时毙命是不知道的呀。”
“正是如此。我缺乏自信的也就是这一点。”
“这么一来,可以反过来说,是不必搞什么不在场的证明了。但是,如果考虑到杀死新海的目的,这宗杀人事件就很离奇了。如果有必要即刻下手杀人,不会用这种手段。每天盯着他,盘算他是今天死还是明天死,岂不是变态者所为么?”
“如果是谋夺遗产,就不必急于下手嘛。”
“遗产?”刑警念叨了一下,“那倒也是。”
二人白跑了一趟。矢后已两个晚上没有回来住了。为了不使他觉得异常,不能开门见山地问公寓管理员。检察官心想,他住进新海家了么?但他又感到,此时矢后独自一人住进新海清不在了的新海家是很不寻常的。检察官扬手截了辆出租车。
二人在离新海家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下了车。这一带已很黑了。只有透过树篱的灯光照着昏黑的马路。来到新海家旁边,笛木一人上前去看看究竟。他们打算如果没有客人便登门拜访。
笛木刑警急急地抽身返回。
“里面正在吵闹,说矢后三天前便失踪了。岚铁平、田沼也在里面。说话声在外面也听得见。”
“糟了。”检察官嘟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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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察官当时觉得糟了,并非已确信失了踪的矢后掌握着这门子事的关键。也就是说,他曾认为,如果检察厅搜它一次,不费多少工夫应当就能抓到些线索。那是一种焦躁感。第一,时间不够用。仅笛木刑警一人忙不过来。正因为如此,他们还只是跟在事实后面打转。检察官很确切地感到了有什么东西正在追逐着自己。这样说或者更准确。事实总是在检察官的跟前一边嘲笑着他,一边逃逸无踪。
“采取非常手段吧!”突然,检察官下了决心。
“你要干什么?”笛木刑警困惑起来,似乎该做的事太多了。
“该动矢后的公寓了。那家伙会以为,即便失踪这一事实被察觉,一时之间还不会发出搜查令。”
“可能会吧。”刑警也赞同此想法。
二人再次重返矢后的公寓。
“我们是警察,”笛木刑警出示他的警察证件,要管理员交出矢后房间的钥匙。
“十分钟左右就结束,请你也在场协助。”
“矢后先生出什么事了吗?”
“不,并非什么大事。”刑警答道。
矢后的房间收拾得很整齐。矢后七郎的性格也许从中能见出。高山检察官视为目标物的新海清的运动鞋,仍旧包着报纸塞在橱柜里。新海清用过的一垒手手套也在那里。帽子则遍找不着。二人再大致地翻翻信件、日记之类的东西。为此,刑警曾对管理员说约需十分钟的话显然是谎言。矢后没有记日记。信件中,大部分是乡下的来信,其余只是四五张来自阿伊子的简单的明信片。
“笛木君,”检察官说,“矢后是一人不见了的么?没有听说阿伊子的情况么?”
“没听说。”刑警也表示无奈。但此时并非怪责他的时候。
刑警将桌上信笺的第一页拿到灯光下透着光看过之后,对检察官说道:
“印着字迹哩,看来是最近写的。”
“撕一张走。”检察官说着,转向管理员的方向,“矢后最近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吗?”
“这个么,我平时没有特别留意……”
“有常来找矢后的客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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