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木先生来了。”高山的妻子说道,“有一位女性和他一起。”
“请他们进来。”检察官说道。
笛木刑警做了个奇怪的动作。他从廊下探头望望房间里面,对检察官说道:
“高山先生,请拉上窗帘。”
笛木刑警没有看检察官这边,而是望着窗外黑暗之处。
“到那边去!”检察官站起来熄掉电灯,几乎与此同时,放在书柜上的花瓶突然发出了破碎的声音。
4
检察官听到笛木刑警和在等回复的地方检察厅信使一道没有穿鞋便飞奔出大门的声响,在黑暗的书房一隅静默了好一阵子。他并不害怕。这件怪事突然发生的瞬间,高山检察官已直觉此事与那封恐吓信有关系,但他确信对方并非真的打算消灭自己。那是因为他在某种意义上已相当有效地控制住人物X了。而对方绝非做事莽撞无谋的人。
“纯属小事一桩。”检察官对在走廊上不知所措的妻子说道,“恐吓而已。带客人到客厅去吧。”
“真的没有事吗?”
“真的。”高山开了灯。
书柜上面,花瓶打碎了。一部分碎片散落在地板上。
“好奇怪哩。”笛木嘴里嘟吹着走了进来,在大门口处将满是泥土的袜子脱下,“听不见射击的声音。”
“笛木君,”这时,高山从花瓶碎片中捡起了一块小东西,说道,“是气枪哩。气枪的枪口是曾经瞄准着我的。他故意不打中。”
“是气枪?怎么还用气枪来……总之,要去追查才行。”
“不必。不要轻举妄动。查了也没有用。敌人可聪明哩。”
“为什么呢?”
“气枪是允许使用的吧。光这个区内持有人就有两三个。而气枪里是不会留下发射过的证据的。”
“也不局限于这个区的人吧?”
“别处来的要是骑自行车、抄小道,根本无从得知。这不过是第二封恐吓信而已。对方打算表达要来真的了的意思。真是欢迎之至。”
“没有问题?”
“我倒是有话要对你说。坐下吧。”
“我带了保原香代来。”
“在此之前我要先说几句。互叮来了这样一份报告。”
高山将文件递给笛木刑警。笛木快读完时,高山开口道:
“你说过保原香代和卓造完全没有联系,真的是这样?”
“真的。”
“那么,卓造是什么时候和岚铁平发生关系的?他没有离开I町,阿伊子为了什么要去见卓造?”
“……”
“这就有点费解了。”
“我认为香代没有撒谎……”
“可能是的。但是,卓造和那伙人有关系,就不能不令人产生怀疑。”
“仍然未能取得岚铁平的笔迹。她本人挺抱歉意的,但岚铁平自己几乎不写字。”
“等一下。”检察官说道,“我想起来了。岚铁平应当正在办理新海菊江的继承文件。矢后提过这件事。”
“要说继承的文件,应当是在家庭法院吧。”
“这是一项大发现。明天让松山去查一查。”
“但是,恐吓信的笔迹,未必是岚铁平的。”
“不错。的确令人头疼。我请你去查药物的事,但即使这一点弄清楚了,假如不能证明新海的死因就是它,就毫无用处。我们所做的,其实是一个个无法依据的旁证而已。”
“哪一条才是正道呢?”笛木叹道。
“总之,先见见香代吧。”检察官站起来,刚要上房间时,认出了在大门口等待的单位信使。
“对啦,你可以回去了。你对松山君说,明天到家庭法院去借用新海清的继承文件。今次的事件就不必对松山君说了。”
“是。那我就回去了。”
“辛苦你啦。”
高山检察官送走信使之后,走到在客厅等待的保原香代处。高山的妻子拿来一双检察官的袜子交给笛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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