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宇都宫啊。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是今年的三月底吧。”
“不是一个苹果箱子之类的吧?”刑警的劲头并不大。
“是搬家。一个女人。”
“女人?——是三月底的事情……”刑警紧张起来。他脑海里浮现出长冈阿伊子。三月底,与新海菊江向检察官报告阿伊子失踪的时间相符。
“用什么发运的?”
“三轮卡车。”
“记得那女人吗?”
“是在晚上来交涉的。她和当值的山田约好,第二天便到那女人处取行李。所以我没有见过她。”
“山田此人呢?”
“他……”店主支吾起来。“死了。”
“死掉了!?什么时候?”
“他住了一晚,回来之后不久的事。”
“死因呢?”
“是心脏麻痹。”
“平时他是心脏不好的吗?”
“完全没有。干我们这种活儿的嘛,心脏应当是健康的。不过,心脏麻痹这种事情,即使是健康者也会突如其来地碰上的吧。”
“肯定下葬了吧。”
“那边寺庙里有他的墓。”
“他的家人呢?”
“有一个老母亲。”
“给我住址!”笛木急促地说。
就好像是为了找手表,却发现了失落已久的车票夹子的事情一样,笛木竟碰对了。他从运输公司的店主那里问到了山田司机的住处,去见过他的母亲。镇上的医生开列了山田的死亡诊断书。直至埋葬为止的手续齐备。去问过医生,答称并无可疑之处。
困难的是运输公司没有当时的文件。突然应那女人的要求前往宇都宫,返回来正要填写记录卡时,人却死掉了。所以只知道宇都宫这个地点,具体何处无从得知。费用是先付的,无须再来交收。店主也好,其他司机也好,都没有见过那女人的面。
笛木返回地检,向高山检察官报告了情况。
“那个女人是阿伊子。”高山也指出了这一点,“松山君,给宇都官方面打电话,将三月底以后租借房子的人一个不漏地查一遍。笛木君,你去宇都宫。我来办手续,对山田司机的骸骨进行鉴定。”
6
笛木刑警在宇都宫的闹市区旅馆租了个最便宜的房间。房间在二楼,只有北面有窗户。窗下是个园子,三个女服务员正在晾裕农。她们有穿和服、撩起底襟的,也有穿裙子和白色短罩衫的。穿白罩衫的女服务员胸脯高耸,引人注目。她长得虽不算漂亮,但青春迫人。
笛木膝上摊开了一份体育报。他吃完了早饭,正打算看报纸。
两大联赛隆重开幕的大字标题和照片出现在报纸上。上院队今年首战告捷。笛木因尚未习惯阅读这类报道,他颇费了一番功夫才知道了矢后七郎的状况。结果是矢后没有出现在首发名单。名叫梅岛的球员守一垒,在第七回合,矢后作为替补击球手上场,三振出局。矢后替换的不是梅岛,而是投手,所以没有参与防守。
刑警大体知道这些情况之后,便会上了报纸。此时,刚才见到的那名穿白色短罩衫的女服务员带了一名客人过来,是宇都宫警署的刑警。
“有什么进展吗?”笛木问道。
“三月底从东京来此租房的有三人。二男一女。名字恐怕是假的。”
“那女子现在仍在吗?”
“据说四五天前有一名男子来访。”
“正是他。”
“不过,那男子来过的翌日,二人便外出没有回来。”
“两个人都没有回来?”
“是的。要看房间吗?”
“我想看看。但是,那两个人——也就是男的,有杀害那女的的危险。在此情况下他们外出的话,估计会是些什么地方?”
“如果从这里去,就是日光、鬼怒川吧——他们不是去情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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