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拉特早就卖掉了他在这儿——西班牙、在大陆的其它地方的农场设备,弗拉德。葡萄牙的运动中心也发生了几起可疑的死亡事件,普拉特也曾在那儿呆过。
我们查了查航班——很直接,但不够迅速——没错,每一次意外发生的时候他都在岛上。另外,我们还查知他的西班牙语很流利,懂得这儿的西班牙方言,会说葡萄牙语和法语。
“我们搜查了休塞佩·卡斯特拉诺的农场。我们之所以返回去,是因为一定会有东西在那里。
“有吗?
“是的,但它藏得很好,第一次查的时候没被发现。
桌上有一张纸,“你自己看看。
凯茨把它拿起来,上面写着像是小孩手写的西班牙语。
“我看不懂。
“但你知道它说了些什么。
“我知道?
“是的。
“休塞佩帮了爱德华·普拉特一把,是为了钱吗?
“是因为恐惧。普拉特威胁了他。
“那么我做错了什么?”凯茨说。
“什么?你做错了所有的事!你让自己的个人喜好左右你的行动,你对我——你的探长、你的朋友——保密。今天下午你出去扮演牛仔、印地安人,其实根本没有必要。
“我只是……好吧,我是做错了,另外……”
“你夺了他的枪,凯茨。你在冒险。这不仅对你来说是不应该的,对其他帮助你的人来说也是如此。普拉特是有可能逃跑,他在南海岸有一条船。”
“我感觉很糟,汤姆。我很生你的气。你不必告诉我我是个笨蛋。”
“我得说,凯茨。我要说。我不得不告诉你你有多笨。这份工作……”
凯茨正在倒一杯烈酒,她的手在发抖。
“警探弗拉德。你在让我失望,我对你感觉非常失望。”
凯茨感觉好像一把小刀插到了心里。
汤姆从他的衬衫口袋里拿出一张纸。
“我抄了两份,”他说,把它们撕开,“你可以留一份。”
“这是什么?”凯茨说。
“这是休塞佩·卡斯特拉诺的遗书,凯茨,翻译稿。”他停了一会儿。“再加上那些钱,这份遗书足以证明爱德华·普拉特有罪。”
他转动手里的威士忌酒杯。然后很慢地说,“你做的事情其实根本不必要,凯茨。这是一个错误。”
他的话里没有什么特别的意味。凯茨的眼睛往下看,一种类似惊慌的感觉涌上她的胸口。有1秒钟她想她也许是病了。接着她又听到了汤姆的话,这次更加从容不迫。
“这是一个错误。一个人死了。一次非常不幸的意外。”
凯茨能感觉到她喉咙的脉跳。汤姆的声音渐渐远了。
“告诉我这是一个意外,警探。”他说。
凯茨正盯着地板。为了回答,她只好抬起眼睛。她觉着头很沉。冷冷地看着他。当她看着汤姆的眼睛时,它们因为失望而空洞、幽深。
他重复了一遍。“告诉我这是一个意外,探员。
他的声音不仅冷漠,而且听起来很疏远,像爱人远去的脚步声.凯茨觉着自己快哭了,但是当她看着汤姆,盯着他的脸的时候,汤姆动摇了,脸上出现了另外一种表情。这种感觉消失了。有1秒钟,凯茨想她比汤姆更坚强。
“当然,长官,”她说,“这是一个意外,是一个悲剧。
“唔,”他说,“一个可怕的悲剧。
“这是吗?”凯茨说。
他自己又倒了杯威士忌,看着它,看着凯茨。眼神依然是空洞的。
“我很抱歉,汤姆,我很……”
“愚蠢,凯茨,我知道。但是我们有时都会犯错。像今晚我就很蠢,让你到这里来看我。
“什么意思?
他叹了一口气。“凯茨,你用了该死的香水!我是一个男人。你从来不会在工作中用香水的。你在想什么呢,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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