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雀(26)

2025-10-09 评论

    “戒了?天啊,绝不!也许我能少喝点,或者一个星期不喝,你瞧,我现在就没喝。”
    “这很好。”
    “喝酒是一种放松。”
    “什么意思?”艾娜问道。
    凯茨坐得直直的,“我的意思是放松,作为一名警察,或者说,警察局的一个女人,难免有时会感到疲倦,压力,甚至恐惧。最快捷的解决办法就是下班后跟男同事们喝上几杯,这已成为我的习惯。”她顿了顿,“我并不是十分需要这些。”
    “我们永远也不应该需要这些。”艾娜说。
    “也许不应该,”凯茨立即应答,“可是去做心理治疗的话,太花时间,跑步消愁又会弄得你一身臭汗,爱情,那更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我们只是做该做的事,不得不做的事。”
    艾娜没有吱声,她喝完最后一口咖啡,“砰”地一声,把杯子放在碟子上,然后指了指外面。
    两人走到阳台上,左边是一个石头砌成的洗手间,右边是一个屏风和几个投币式望远镜。下面的公寓房是豌豆黄和棕色交错的图案,神奇的绿色大海边有一些人形的水池。
    “那是什么?”凯茨问。
    “工业化农业。”艾娜说,“生产盐之类的产品,从海水中提取的。”
    “哦。”凯茨说。
    她们站的地方下面就是悬崖,连缓冲的坡面都没有,往下看什么都看不见。两人在阳台上走着,一块石头突然滚了下去,好像一落千丈,使得这地方更让人觉得恐怖,“我们现在站得有多高?”凯茨扶着粗粗的栏杆问道,她注意到杆子已经生锈了。
    艾娜靠在屏风上,“480米。”
    凯茨心算了一下,是1500或1600英尺。也许还不必急于去调查那德国人叫什么名字。马修·布莱克从大约30英尺的地方摔下来,就成了那血肉模糊的样子,那1500英尺是什么概念?凯茨不由打了个冷战,好像有人走过她的坟墓。是什么事会使一个人从1500英尺处跳下去?有什么事能让人如此绝望?
    “汉斯。”艾娜说,“竟能在如此秀美的地方做那件事。”
    “是啊。”凯茨说。
    她们在岛的最北端的奥索拉吃的午饭。船一般都是从这里绕过兰萨洛特的头部驶向格拉修莎的,港口上各种小船上下飘浮着,有单桅小帆船和鲜艳的游船。不过渡船却很大,是一艘白色不锈钢的摩托游艇,像百万富翁才会有的那一种。
    两人吃的是松软的白色鱼肉,一些油炸食物,旁边的盘子里还有切成薄片的洋葱和西红柿。喝的是岛上自产的一种红葡萄酒,味道一般。
    “你认识肯尼斯吗?”艾娜平静地问道,“他是……他主要从事像铁人三项赛这样的一些项目。”
    “好像没见过。”
    “喔。”艾娜说着,耸了耸肩。她接着说,“肯尼斯告诉过我,格拉修莎岛是兰萨洛特的人们可以求得宁静上的心灵的地方。”
    “应该是‘心灵上的宁静’。”
    艾娜没理会凯茨纠正她的错误。她抿了一口酒,“肯尼斯说那是这样的一个地方,你会在那里小坐片刻,也许只是看看大海,那儿没有车,他说待在那儿很舒服,人人都该去。
    “听起来有点像兰迪岛。”凯茨说,艾娜好奇地抬起头,于是凯茨解释道,“兰迪岛在英国,离德文郡岛不远,上大学时我去过一次。
    “像格拉修莎岛吗?
    凯茨笑了,她回忆着,“不像格拉修莎.其实它只是一块长3英里宽1英里的大花岗岩,一直延伸到海里几百英尺。那儿的天气变幻莫测。”
    “这几的天气总是很好,阳光明媚,微风习习,几乎不下雨。
    凯茨拨弄盘里剩下的鱼肉,“只是这岛上时常会有爆炸性的新闻……”
    艾娜咧嘴一笑,“这也是个问题吗?”

    12
    又是3个星期飞逝而过,每天的生活依然是老路子。凯茨还是继续进行治疗,除此之外,每天例行公事似的一定会去休闲池游游泳,跟那些小伙子们绕着泻湖跑上5公里,隔一天还会打打羽毛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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