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茨很费劲地眨了眨眼,“我想是在找某个工人,我没问他。”她看着爱德华,好让他也参与到谈话中来。“我在布赖顿工作时就认识他。今天早上我在超市里碰到他,他说他要到潜水艇上去,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去看看里头。”
“什么时候?”爱德华问。
“什么什么时候?”
“你什么时候碰见这位警官的?”
“九点半,怎么了?”
“没什么,”普拉特说,“我只是奇怪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士怎么会和他这样的男人在一起。”
凯茨听了以后很困惑,“他这样的男人?”
“他那么老。我没想到你会和像他这么老的男人到这儿来。”
“他是我的一个朋友,爱德华。”
“没错,我知道。我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
“玩笑?”
“是的,我是不是冒犯你了?”
凯茨又喝了一大口饮料。她暗想,这个家伙确实让她感到恼火。“没有,”她平静地说,“你没冒犯我。我脸皮厚着呢,有一次他们要给犀牛移植皮肤时就曾找过我。”
“对不起了。”
凯茨叹了一口气,“不,爱德华,我真地没生气。
“那好吧,”爱德华说,“我再给你买杯饮料陪个不是吧。”
“谢了,不过大中午的我不能喝那么多饮料。下午三点半我得去运动场,4点开始训练一些长跑者。”
“那下次好吗?”
“谢谢你。”凯茨说。她抬头看着万里无云的蓝天,一边微笑着一边暗想,“好吧,等下次下雪的时候吧。”
他们要了份沙拉。在某种程度上,这个小个子比利时人到酒吧来就是为了喝酒的。趁着他去要酒的空儿,凯茨一边用眼睛盯着普拉特,一边斜过身子跟艾娜悄悄地说:
“你不喜欢他,对吧?”
“不喜欢。”
“那你们怎么还有说有笑地在这儿喝东西?”
“我也不知道。爱德华就像自己在请他自己喝酒似的。我很难把‘再见’两个字说出口。”
“你是说他是个鬼鬼祟祟的家伙?”
“应该说是个讨厌的家伙。”
“没错。他有点让你不自在吧?”
“不自在?”
“是啊,爱德华在你身边时你就不会很快活。”
艾娜笑着凑到凯茨身边说,“我也会躲着他。有时我看见他向我走过来我就会走另一条路;或者我就戴上墨镜自己坐在一个角落里。”
“他让我起鸡皮疙瘩!”凯茨说。“我觉得他是个阴毒的家伙。他怎么这么快就又来了?”
酒吧里的客人突然多了起来,爱德华还在吧台那儿等着。
“他很有钱,好像是卖农用机械的。他经常到这儿来做理疗、晒太阳。不过我觉得我们之间也就是我给他做做理疗而已。
“他肯定是有钱没脑子的人。”
“不,他既有钱又有脑子。我知道他挺聪明的。”
“那他也不是那种绝顶聪明的人。去年他撞倒过那个自行车运动员。他要是够聪明的话当时就应该看看后视镜。”
“他已经买完酒了。”
“哦!”凯茨看见他走了过来就冲他笑着说,“你可真有天分,爱德华!”爱德华有点不好意思,他歪着头作出询问的样子。凯茨接着说,“你端盘子的样子非常专业,我觉得你都可以去作侍应生了。”
“我没觉得。”他直直地回答。
凯茨低声笑着,看着他坐下来,“我和艾娜刚才谈起你去年撞倒的那个自行车运动员。当时一定很有意思吧!”
“这不是件能笑得起来的事情,凯茨。那位先生伤得很重,要不是他走运的话,没准他就没命了。这事儿完全是我的过错,因此我心里很难受。”
“当时是怎么回事?”
“我当时正沿着公路从苏奥到法玛拉去。中间我停车想下来看看风景。我刚想下来,那位先生就从山上冲了下来。他速度很快,离我的车又太近,结果就撞到我的车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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