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娜正在往凯茨的臀部上抹油。“好了,凯茨,我们找对地方了,这下你就不会疼了。”
“我去给你拿东西。”马克说。
“喔。”凯茨说。
咖啡馆里有不少绿之队的成员,他们正谈论着跳完迪斯科之后去开个晚会之类的事情。凯茨和艾娜到咖啡馆的时候马克和乌特已经订好了桌子,正在努力给凯茨和艾娜占住位子。在他们下面的天井里,绿之队乐队正在进行预备练习,演奏着几个布鲁斯音乐的连复段,并且一、二、一、二地打着拍子。麦克风里传出扑扑的声音。凯茨她们刚一坐下,爱德华·普拉特就像个来去无踪妖精似的不知从哪儿突然冒了出来。一看到他艾娜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有点凝滞了,“大家好!”普拉特说,“该轮到我请大家喝两杯了,对吧?”这会儿大概是9点15分左右。过了15分钟,麦金尼斯忽然冲着他们走了过来。
凯茨低声对马克说,“这是我以前的上司,别在他面前提起酒的事情。”
“他是个警察?”
“是探长,他有点难缠。这也是我不愿再当警察的原因之一。”
“哦,那他最好别到咱们这儿来扫兴。他现在又不是在值勤。”
“他不会的。”凯茨说。她说着站起身,“汤姆,在这儿碰见你真是意外。”她站起来的时候听见普拉特说,“这就是早上在‘潜水艇’的那个人。”
他们简单地谈了几句,大家都有些尴尬。他们没聊多久汤姆就有点醉了,或者可以说他是让其他人认为他喝醉了,这样无论是他还是桌上的其他人都会觉得轻松些。他为什么会在这儿?哦,他不是为了公务。他认识马修·布莱克的父母,再说反正不管怎么他也已经来了。
“啊,那么到底是……”马克问。普拉特看着他们,但什么也没说。
“马修内心中二直积存着一些矛盾。因此马修的爸爸和妈妈认为他们的孩子可能是从楼顶上跳下来的。”
“自杀?”
“你这么问好像没有年轻人会跳楼似的。他欠了一大笔钱,此外还有其他一些事情。我已经告诉他父母我会尽力帮助他们的。我告诉他们我会努力查清楚的。”
“你喝了两杯以后苏格兰口音怎么变得这么重了?”
“啊,我……”
马克笑着说,“不,我没感觉到。
普拉特身子往前靠了一下说,“我还记得布莱克先生摔下来的情景。当时我帮助过凯茨和贾森小姐。费尔德小姐当时也在那儿,她被吓坏了。”
麦金尼斯冲他笑了一下说,“还不太行,但是我听说他已经一天天逐渐好起来了。不管怎么样他还是走运的,他现在已经清醒了。”
“啊,我希望是这样,”乌特说,“马修可真是个好人。”
普拉特听了好像觉得有些奇怪,“你又不大认识他!”
“她认识,”艾娜说,“我们俩都认识他。他跟我们很熟,经常来做理疗。我们俩和他本来也可以像现在这样一起友好地喝两杯的。”
普拉特忽然大声喊叫起来,“怎么聊起他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凯茨很快地问他。“你是病了还是怎么着?”
“没有,”普拉特说,“对不起,”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杯子,“我想我大概是喝多了。”
凯茨记得今晚普拉特好像根本没喝什么。天啊,她可真是不喜欢他。“是的,”她慢慢地说,“这儿的人,我们中的一些人很关心马修,希望他能好起来。”
“我知道了,”普拉特呼吸急促地说,“我觉得我犯了个错误,我现在必须离开这儿。”他冲艾娜点了点头,眼泪似乎在眼眶中打转。
“好吧,如果你一定要走你就走吧。”凯茨说,她觉得自己获得了胜利。
普拉特听了这话就走了。
桌上的气氛慢慢起了变化。普拉特尴尬地走掉的时候,大家都觉得有点不自在,不过过了10分钟,大家喝了点东西之后就又充满欢声笑语了。马克又开始给麦金尼斯抖落自己曾经违法的几次经历。他说他从未接近过毒品,但是他遇见的那个拉斯塔法里派信徒曾许诺过要给他一针让他兴奋一下。不过当他发现缉毒警察盯上他了的时候他就溜到加那利群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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