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好吧!”布莱克赛说,“你可以为我们准备些咖啡吗,弗拉德?非常感谢。”
凯茨看到布莱克赛脸上掠过淡淡的笑容。“没问题,督察。送到你办公室吗?”
“如果你不介意,弗拉德。”
“好的,督察。”凯茨拧了一下彼得的胳膊。“跟我来。”他们一块儿出去了。
福利餐厅里寂静无声,咖啡壶咝咝地响着。餐台里只有面包和无籽葡萄。
“你喜欢吗,彼得?”凯茨说。
“这东西能解酒?”他问。
“保证可以,”凯茨笑着说,“这种葡萄因为能解酒而闻名于世。”
他们坐下来。凯茨没有给布莱克赛准备咖啡。彼得说这不是好主意,她说:“怎么?他们可以等。”
房子里很静,就像早上三点钟的火车候车室。
“真他妈的!”凯茨突然长呼一口气。“我真累。”
“艰苦的一天。”梅森说,“当然我们总算是抓住了伯克。这也算是一种安慰吧。”
凯茨大笑。“我记不起来了?什么时候?”
彼得瞪大了眼睛,望着她的脸。凯茨的目光中透着一股野性,由于劳累而布满血丝,但是对他的敌意已经不复存在了。
“在你心目中,我什么时候又成为正常人,而不是禽兽了?”他平静地说。
“我不知道。”凯茨看来很温柔,几乎像个孩子。“我想,也许是我们俩人在我的公寓的时候。我不知道。我只是……”
“什么?”
“彼得,你为什么说你想受到伤害?你说当伯克从地下室冲出来的时候,你不想给他让路。你说,从内心深处,你想受伤害。”
“你……凯茨……”
“你是什么意思?”
“你曾说过,我是猪。”
“你还听过更难听的。”
“你使我想起了我的妻子,我的孩子,我失去了的东西。我习惯了到处风流,但是你说的一些话使我……”
“负罪感?”
“不是负罪感。”
“是……?”
“我不知道,没有答案。但是,我也许真是个流氓。我和莫伊拉发生关系,是因为我们俩人在那样的情形下肯定会这样的。凯茨,你认为是我强xx了她。我没有,但我还真不如那样。”
凯茨呷了一口咖啡,慢吞吞地说:“有人会把你当作是强xx犯,彼得。”她顿了一顿,“或许你是,或许你不是。但有另一个人,她要对你所做的事情讨个说法。你凌辱了她。你怎么说的?你‘占有’她?”
“我记不得了。”
“你说你占有她,难道那不意味着暴力吗?”
“一种暴力。”
“一种,难道不也还是暴力吗?”
“也许是,我不知道,不,不是。比方说布莱克赛督察,他能控制整个局面的方式,这是人格的力量,一种压力。”
“我知道有人称之为高压手段。”
“你呢?”
“也许吧。但是我不在那儿,我认为有那么一条界限。问题在于这界限游移不定,你的界限可能和我的界限不处于同一位置上?”
“你在说什么?”彼得很快地说,“你不是在说我曾经和一个女警睡过觉吗?”
“是的。”
“我认为我告诉过你——她是那种为数很少的,会走上前来主动要求的女人之一。我们约会,第一晚就上了床。我们喝着酒,我问她是不是希望我引诱她?她让我在字典里查一下‘诱奸’这个字。我查了,其中有一条是‘误导,使坠落’。这种情况下,一个流氓会干出什么来呢?凯茨。”
凯茨站起来用塑料托盘端来四杯咖啡,冲彼得一摆头示意他和自己一块儿去。梅森侧着身子给她推开每一道门。每次他开门,她总是微微一笑,权作感谢。俩人走到半途时,凯茨忽然记起了加雷斯·博克斯。
“真该死!”彼得说,“是我的错,加雷斯给局里打过电话,告诉你他今晚不能到城里来了。电话来时,我正在桌子旁边。我说我会转告你。全力以赴去抓伯克时,我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亚莱克斯·齐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