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普敦的那起袭击发生在同年九月。受害者是当地一所大学的历史老师。她独自住在一所僻静的房子里,不过报告上注明“已搬离”。案件最初的情形与里奇蒙那两起一致,但是这回在性侵犯的程度和做法上却严重得多。当时弗利特小姐处于半昏迷状态,看不到也听不见。不过第二次访问时,她补充说曾经闻到有什么东西烧着了。她没被烙上印记,这是她比其余受害者唯一少受的伤害。
莫伊拉从餐厅回来,拿出第二份档案也看起来。当凯茨转移到沃信的第一起案子时,莫伊拉拿起了第三份,随即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低声咒骂出来。
“喝你的茶,莫伊拉,”凯茨一脸严肃,“别让它干扰你。”
“不是案件本身,”莫伊拉说,“是这些档案,看起来没人关心这些妇女受到的折磨。”
“你不了解,莫伊拉。里奇门的第一起是桩死案,毫无线索,里奇门的第二起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们只能尽力而为。我相信珍妮·格里芬也尽力了。但是你知道,案子太多,我们不可能面面俱到。”
“我只是希望……”
“我们也都这么想,莫伊拉。但是仅凭希望却不可能抓到那个恶棍,是吗?”
“是的。”
“努力工作就能做到。当然还得再凭借一点运气和科学仪器。”
“是的,头儿!”莫伊拉说。她挤出一丝微弱的笑容。“我只希望简·戴利能康复过来,她已经昏迷五天了。如果她是在卧室受到攻击的,那她有可能比其他人多看到或听到一些。什么味道?!”
“这茶?”凯茨问,莫伊拉点点头。“可真不怎么样。”
关于最后一起案子的材料很少。受害者是这五起中情况最糟的,现在仍昏迷不醒。饱受蹂躏后的简·戴利下颏和颧骨破裂、颅骨骨折,由于受到过度惊吓以致现在还神志不清。
凯茨感到厌恶,一股怒气油然而生。这岂止是强xx,简直是兽行。戴利的医生说现在只能期盼她能够安全度过危险期。凯茨确信如果不尽快抓住这个畜生,他下一步就该杀人了。让她感到厌恶和恐惧的是她们对于真实情况一无所知,几乎不知道该去问谁或是从何处着手调查。她所能做的只有从头开始,希望先前漏掉了什么。她转向莫伊拉。她知道现在必须得找出点头绪来。
“莫伊拉,和珍妮·格里芬联系一下,看看我们今天上午能不能去一趟。”
“今天上午?”
“或者再早一点。叫上杰基。在能和戴利交谈之前,我们在这儿干不了什么。”
格里芬正在里奇蒙公园执勤。莫伊拉通过电话找不着她,接电话的是一个督察,她将电话递给了凯茨。
“是谁?”电话里传来冷冰冰的北方口音。
“长官,我是布赖顿区约翰大街的弗拉德。”
“哦,我已经告诉你了,姑娘,格里芬出去了,没法和她联系。”
“长官,我有急事找她。”
“每件都是急事。”
“真的是急事,非同小可,长官。我们手头上有个系列强xx案,而且涉及凶杀。”
“我已经说过了,格里芬不在。”
“她什么时候能回来?”
“值完班。”
“谢谢您,长官。您真是帮了大忙了。”她想装作笑一笑,但一挂上电话,就冲着话筒挤出一个词——“混蛋”。
莫伊拉哧哧地笑着说:“头儿,别让它影响你。”
“你说的对。”凯茨略有所思地把四份报告堆在一起,看了眼电话,忍不住又作了个“混蛋”的手势。突然她又心生一念。“就是它!莫伊拉,我们离开这儿。”
“到哪儿去?”
“里奇蒙公园。莫伊拉,我们要找一个穿着肮脏雨衣的人。”俩人边说边向屋外走去。
向局里申请一辆车还得费番口舌。凯茨说没那么多时间讲废话,干脆开莫伊拉的小福特车去。到里奇蒙有一个来小时的车程。路上她俩谈论起男人来。莫伊拉提起了那个从沃金来的,曾在追捕阿沃卡多中出洋相的黑脸警探。他长得不难看。要是没有比利,没准她会接受他的邀请。“不过我没答应,我和他说了比利。他居然说‘那又如何?’臭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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