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诺斯伍德路给老人服务的一个林荫密处的住宅,叫布雷菲尔德大厦。邮包一般放在看门人的屋子里。”
布雷菲尔德!那感觉好像一支箭射中屋子。
“邮包在那儿要放多长时间?邮包经过特别密封吗?”
“多长时间?那可说不准。也许平均不到一小时吧。邮包是不密封的,是捆着的。要是有人想从邮包里偷信的话我们会知道的。那是我们查寻的第一站。”
如果他们偷信的话,凯茨想,对!但是如果他们只是用水蒸汽把邮件参赛报名表熏开,然后抄录一些名字,再选择……”
“彼得,”凯茨感到有些头晕,“我想你可能不知道布雷菲尔德大厦的看门人的名字吧?”
“以前是一个中年妇女,我想她的名字好像叫玛丽什么的。好像是库伯斯顿,要么是库尔斯任,大概叫这个。大约十八个月前她突然死掉了。我不知道现在的看门人是谁。奇维会知道,他差不多该回来了。”
“我们五分钟之后到那儿。”凯茨说。
47
诺斯伍德路和赫尔斯路的警署只有两街之隔。一想到那只禽兽就在如此近的地方出没,彼得·梅森不由感到非常兴奋。她们所有的想法被整个打乱了,包括要保护莫伊拉的脆弱的神经——她不得不独个前来。彼得看到她时还庸容大度地问了声好,脸上没有一丝怀疑的神情。
莫伊拉却对他冷若冰霜。
她俩继续往布赖顿走。诺曼·布莱克赛打来电话,他们认为伯克的真正地址也许就在布雷菲尔德的什么地方,而他们也正打算出发呢。
在向助理主任警官布置完任务的电话之后,总督察就开始前往温切斯特了。那个助理主任警官派出了一辆全副武装的接应车,一队皇家警察和二十四名带着警犬的士兵。一辆小型汽车已载满穿制服的警察在克瑞凯特广场的停车场上整装待发,还有两辆没有标志的汽车停在目标建筑物的两侧三十码处。直到此时,还没有人见过伯克,也没人知道他是否在看门人的小屋里。
有人打电话去社会服务部查询。夜间看门人的名字名单上有叫伦纳德·库伯斯任的,白天的看门人是个叫菲尔德的男子。似乎没有人有有关库伯斯任和菲尔德长相的线索。
办公室在六月份曾对这一带居民作过一次调查,但是没人知道在过去的六个月里有谁新搬进来或搬出去。社会服务部的人自以为诙谐地说,这就好像你从上面往下倒,而他们同时从下面往外漏一样。电话这头的警探听了后却什么反应都没有。
那个助理主任警官很显然对这次包围行动,尤其是里面牵扯到一些领保险金的老年人,感到十分不满。他正在从温切斯特往这儿的路上,说希望自己到达之前最好没出什么乱子。
他们决定用水厂的货车先侦察一下那个地方。两名男警探换上南部水厂工人的工作服,开车到了街上,扔下一推工具。年纪大一些的那个再下车去敲门卫的门,告诉他要停水一个小时。
值白班的看门人不在。他们敲了四五个门,得到了一致的答案。菲尔德正在那头修门廊上的灯呢。他们找到他时,他正一边站在梯子上拧玻璃灯罩的螺钉,一边嘴里哼哼卿卿地不知在唱什么。一名警探抬头冲他笑了笑。“是菲尔德先生吗?”
菲尔德名字叫弗兰克,他说很抱歉自己有点迷糊。他昨晚值了个夜班,一个住户半夜三点把他从床上拉起来。原来是那个值夜班的家里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挺急的,听说是死了什么人,他必须得离开一段时间。“他的堂弟昨天来找他。他的一个叔叔突然过世了。伦尼问我能不能替他值两个夜班,我就一口答应了。”
“伦尼平时住这儿吗?”警官问。
“住这儿,就在办公室后面闲着的屋子里。”
“我们能看看吗?”
“你们想干什么?”弗兰克问。
警探们掏出了他们的工作证。弗兰克十分吃惊。他们不是要追捕伦尼吧?伦尼可是你所能遇到的最棒、最老实的小伙了,连所有的老太太都喜欢他。警探们对弗兰克说,尽管他会介意,他们也得看看伦尼的房间。弗兰克把房间钥匙给了他们,但却警告说:“我说你们要搜查伦尼,恐怕是弄错了。伦尼这人心眼挺好,从来不做违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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