胴泽奇怪地问斯波。
“和旁边锚位连接的‘荣盛丸’也许是假的,是同一类型的船。把货装在这条船上,出港……。”
斯波闭口不说了。
“我还是不懂。”
胴泽说。
“是这样的。”包木解释道,“假的‘荣盛丸’在这里装货,而真的‘荣盛丸’就是这次要沉的船等在航线上,例如在岛阴。假船到后,真船就开始航行,当然还要交换船员。假船就等在那里,等真船走远,巡逻船追踪后又开始航行,假船装有七亿日元的海带根,而真船装有石头什么的,和海带根同等重量的东西……”
“混帐!”
胴泽叫道。
“拿海图来。”
包木匆忙整理桌子。
中股摊开海图。
“在这儿。”
包木指着一个地方。
“是奥尾岛?”
胴泽插进来看。
奥尾岛在函馆的渡岛半岛的西面,只相距二十公里,中间夹着奥尾海峡。
从小樽出发南下的船除内陆船外,都必须从奥尾岛西面的海上通过。
包木发现,当假“荣盛丸”进入奥尾海峡后,雷达追踪的巡逻船无法进去,只有从西面的海上通过。因为是雷达监视,应尽可能靠近,只能相距十五英里。
雷达能跟踪进入海峡的“荣盛丸”,可是当“荣盛丸”到了岛边时,雷进却无法跟踪,只有等它从岛里驶出来,用不了多久,“荣盛丸”就会重新出现,时间虽短。但只交换船员,时间完全来得及。
这时,巡逻船会仍然确信无疑地跟在后面,也许还会用望远镜确认船名。从北面进入海峡的是一只船,从南面出来的也是一只船,监视船只根本不会对此产生任何怀疑。
假的“荣盛丸”将避开内陆船的航行时间,那时当然只有一只船进入海峡。
监视船没有理由怀疑它。
真“荣盛丸”开走后,假“荣盛丸”会匆匆涂掉船名,用油漆写上新的船名,这只需要两个小时就能完成。
“计划得真好呀。”
包木从海图上收回目光。
他把视线移向斯波。
“太狡猾了。真想上去揍它一顿。”
胴泽兴奋地对包木说道。
“好是好。不过……”斯波反对道:“按计划,真‘荣盛丸’会在监视中沉没。我们尽可放心。而我们最好去跟踪假‘荣盛丸’,那艘船装有七亿日元的海带根的,我们要弄清楚他要把货唧运到哪儿。我想这样的事不会只有海上远洋公司参加,肯定还有其他组织。那时,我们就可以一网打尽。”
“是呀,这个方法更妙……。”
胴泽看着斯波,表情也轻松了。
“首先要弄清楚旁边那条船是不是‘荣盛丸’,如果是假的,那船长说的就百分之百的正确。当然,先不去弄清楚也可以,本船可以先出海,看奥尾岛的东面是不是停有同样型号的船只。就这样,我们停在一个地方用雷达监视。”
“让保安厅去查吧。”胴泽主张。“一查船籍薄,就能知道是真是假。”
“不,”斯波摇摇头,“船籍薄上肯定是‘荣盛丸’,连船员也不会错。肯定在很早以前就改了船名。他们采取了万无一失的办法,不会找到证据的。而且他们要是察赏到我们在怀疑船名,那就糟了。”
“……”
胴泽不说话了。
包木也默默无语了。
“但我还有一个疑问,有没有完全相同的船?”
“有。”包木回答道,“这没问题,只要去掉油漆,就完全一样了。”
“那就好了。”
“等等,”中股开口道,“那条‘荣盛丸’是不是从新泻的北辰海运购买的?”
“不是这条,而是停在奥尾岛的那条船,确实是从北辰海运购买的。”
包木回答道。
“那马上就能知道这条‘荣盛丸’是真是假。”
中股说。
“你准备怎么干?”
“只要能进入轮机室就行。”中股对胴泽说,“我在那条船时,手下有个年轻的轮机手,在铁梯子旁用钢针刻上了他恋人的名字,这是永远不会消失的。如果没有,那就是假船。”
“这方法好。”
胴泽大声叫道。
“但你怎么进去?”
斯波问。
“这问题很简单。派个人到旁边那个船附近,假装喝醉了酒,要到船上去小便,肯定会引起争吵,我们就拥上去,轮机长就趁乱到轮机室去。”
“办法倒是不错,但警察来了怎么办,我们就不能出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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