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一事实如何帮助破解此案,或糖果店的谋杀案?这是否意味特里太太店里的巧克力盒被掉包?
“嘿!”一低声响起。
艾略特跳起来。那是个嘶哑、刺耳的声音,从他头上方传来。他仰望,看见乔·切斯尼医生的脸从二楼窗户俯瞰他。乔医生的身子整个探出窗外,艾略特想知道这大汉是否会像洗衣袋那样掉下来。
“你们全都聋了吗?”乔医生轻声地说,“没人听到门铃响?为什么没人应铃?响了五分钟。该死,我无法分身。我这里有病人要照顾。”
艾略特清醒过来。那必定是警佐,从十二哩外被召唤来的照相与指纹人员。
“还有——嘿!”乔医生咆哮。
“什么事?”
“要玛乔莉上来这里,好吗?他在找她。”
艾略特立刻向上看:“他有意识了吗?我能见他吗?”
一个粗糙、毛茸茸的拳头从窗口对他摇晃,宽松的袖子也跟着晃荡。乔医生的赤黄色胡须在下面灯光的照射下有如恶魔。
“不,我的兄弟,他没有意识。你今晚无法见他,明天无法见他,甚至可能几星期、几个月、几年无法见他。懂吗?要玛乔莉过来这里。这些女佣不好,其中一人拿不稳东西,另一人躲在床上。哦,看在上帝的份上!”——头缩了回去。
艾略特慢慢拾起Nemo医生的所有物。远处的铃响已停止。冷风吹起,它在树叶间穿动,它从地上卷起秋天的丰熟气味;然后,在微风的坚持吹拂或一扇门打开,它带来更甜熟的风味。微香弥漫在屋里。然后,艾略特想起附近有半亩温室。那是扁桃树的气味,它的果实在七到十一月间成熟。
他带着Nemo医生的所有物进书房时,通往走廊的门正好打开,波斯崔克督察长带来两位新来者,这两人是威斯特医生和马休警佐。克罗少校跟着他们。马休聆听关于指纹和照片的指示,威斯特医生俯身看着马库斯·切斯尼的尸体。
克罗少校看着艾略特:“嗯,巡官?”他问,“为什么你突然离开?你发现了什么?”
“我发现巧克力盒如何被掉包了,先生。”艾略特解释。
克罗少校仔细聆听——“干净俐落,”他承认,“干净俐落极了。但即使如此——听我说,切斯尼从哪里得来那样的魔术袋?”
“你能在伦敦的魔术用品店买到它。”
“你说他特别去伦敦买的?”
“看来像是,先生。”
克罗少校走过去检查提袋:“这是指,”他沉思,“他筹画此表演已有一段时间了。你知道,巡官,”他似乎想踢提袋一脚,“我们愈调查,这表演变得愈复杂、愈难理解,我们在哪里?我们得到什么?等一等!在切斯尼的表上还有别的问题吗?”
“有的,先生。还有三个。”
“那么去那里把问题问下去,”警察局长朝关着的双扇门望一眼,“但在你过去之前,我要问你,你是否注意到某物有点不对?”
“哦,真的吗?”
克罗少校伸出骨瘦如柴的手腕和食指,彷佛是在发表声明:“那钟有点不对。”
他们看着钟。威斯特医生已打开摄影用溢光灯察看尸体。钟的白面、铜饰及大理石白框又从壁炉架瞪视他们——时间是一点四十分。
“唉呀,我得回家了。”克罗少校突然说,“但——看那钟,切斯尼可能改变过那钟,他可能在表演前动了一番手脚。你记得吗?当表演结束,他关上双扇门,直到英格拉姆敲门要他出来谢幕,他才进入音乐室。在那段时间他能把钟拨回正确时间,对吗?”
艾略特怀疑:“我猜他能,先生。如果他想的话。”
“当然他能,没有更容易的事了。”克罗少校走向壁炉架,挤进死者的椅子后面。他把钟转过来,钟背对着他们,“看见那两项装置吗?一是上发条钥匙,另一是改变指针位置的栓头——喂!”他注视、凑近看,艾略特也凑上去。没错,在钟背面有小铜钥匙。但在该是栓轴的地方却只剩下一个小圆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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