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发表意见了吗?”麦金尼斯问。
“抱歉,长官。”
“叫我汤姆,记住了?”
凯茨点点头,麦金尼斯接着道:“我们还调查了戴维斯的案子,记得吗?就是那个从阳台上掉下来的人?”
“怎么?”
“他的确喝得不少,从验血看大概喝了五品脱。可据他姐姐透露,戴维斯喝酒从不超出两品脱。我们让她再好好想想,她说只有在过圣诞节的时候戴维斯才会喝那么多酒。”
“他是不是同性恋?”
“我想不是。他虽然一个人住,可他有固定的女朋友。据说他们的性生活还蛮不错的。”
“他也和其他人一样,用现金支付开支吗?”
“据阿沃卡多说,是的。”
“他是不是被人从阳台上推下去的?”
“有这个可能,但不能肯定。”
静了一会儿,凯茨若有所思地说:“如果他是被人推下去的,而且多少和钱有关,他又不是同性恋,更没受到性骚扰,那么……”
“那么怎样?”麦金尼斯道,“问题就在这儿。”
“那么其余的三个案子里,‘性’也许并不是关键所在。也许是碰巧,这甚至有可能是凶手有意设置的烟幕。”
“别开玩笑了,凯茨。好,接着说。”
“说正经的,汤姆,我至少可以给你举出两条理由。”
“我洗耳恭听。”
“上学时,我学过一门课叫非正常心理。我们的老师说,一旦有一天他杀了人,他会把他们的脑袋割下来,给首相寄去。”
“什么?!”
“请让我说完。比如说你出于金钱或什么别的原因杀了人,就会被推广。这样至少判刑7年,甚至有可能是12年或者终身监禁。”
“这我知道。”
“可要是这桩杀人案被认定属于‘非正常’,别人以为你是疯子,那就顶多把你关到疯人院或戒毒所去。”
“这样难道比坐牢强吗?”
“当然,过一阵子,假如你心智恢复健全,他们相信你过去的所作所为是一时鬼迷心窍。通过各项测验你完全恢复了健康,过几年以后,你就又获得了自由。”
“你没有夸夸其谈吧?”
“当然。谁都有脑子,被抓和不被抓,其中的区别再明显不过了,这是常识。这有关一个人的前途,我没有开玩笑。如果一个人整天在屠杀牲畜,也许会被认为是个傻子,可他要是在屠宰场工作,这不就合情合理了吗?”
麦金尼斯端起酒杯,脸上的表情既有恼怒,又有钦佩。凯茨以为他又要发表什么高见,谁知他叹了口气,放下酒瓶问:“那么第二个理由呢?你刚才不是说有两条理由吗?”
“我说了吗?对,就是烟幕。”
“可我不能完全相信你的推测。”他有点儿不近人情。
“你不觉得奇怪吗?同性恋没被骚扰,和人发生性关系的倒是另两个人。因此我认为从现场不能证明他们和人发生过性行为。”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对伯恩利的住所情有独钟吧,弗拉德。”
“不,先生,这完全是巧合。乔治的确是被人谋杀的,他不会主动去和人发生同性恋关系的。”
“你信不信,一个正直的人也会干出同性恋这种事来。如果真像你说的,谋杀不是由于性的动机,那床上的精液又怎么解释呢?”
“我不知道,汤姆。这得先了解凶手的行为受到哪些动机的影响。
“能不能举个例子?”
“例子是举不出——可是在战争中,士兵会戮尸。祖鲁人的一种死刑,就是把一枚长钉子钉进肛门!你能说那是出于性的动机吗?其实,那是用来吓唬活着的士兵用的。”
“好吧,好吧,我记住了。了解这些又怎么样呢?”
“至少可以让我们避免一错再错,继续走老路。我们正在走的也许就是杀人犯事先安排好的一条死胡同。”她又接着道,“要是戴维斯是被谋杀的,就已经有四个人被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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