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完了,我要去停车场,然后去凯茨家。”
“好,现在你坐在车里,到了因科曼街。”
“路上车不少,停车位不好找。”
“该停车了,比利。”
“我停在一辆奔驰车旁边。一出车门,有个老太太从窗口看见了我。街上一个人也没有,我走上凯茨家的台阶。屋里亮着灯,她在。我按了按门铃,没反应。我又按了一下,拢了拢头发……门响了,嗨!凯茨。我说。一束电筒光照到我脸上,我被人推倒了。他胳膊底下夹着什么东西。我想站起来,可是有什么东西打了我……”
“比利,你太棒了!”凯茨兴奋起来了,“再来一次怎么样?再放松点儿,现在你正在开车。”她握着比利的手。听声音,比利好像很困。
“我坐在车里,街上全是车,几乎没有停车位了。我把车挤进一辆奔驰和沃尔沃之间,穿过马路去凯茨家,一个女人拉开窗帘看见了我,她很老,一头白发。凯茨家楼上的窗帘动了一下,我跑上台阶去按门铃。门开了,是个男人。一束光照到我脸上。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打倒在地上。我想爬起来,去抓他,可是他穿着雨衣怎么也抓不住。我好不容易才揪住夹在他胳膊上的东西。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比利,太好了!”放松,你开门看见的那个男人,他长得什么模样?”
“像你。”
“好吧,他长得你我,头发的颜色也和我一样吗?”
“对。”
“金黄色的?”
“是浅的那种,他的牙很好,他在笑。”
“他个子高吗,比利?”
“和我差不多,也许稍微矮一点儿。”
“比利,记不记得……他打你,你看见他眼睛了吗?”
“眼睛?看见了!睁得很大,他在狞笑。”比利想坐起来,凯茨拦住了他。她在比利耳边嘀咕了几句又说:“还有一会儿,马上就完。比利,你看清楚他胳膊下夹着的东西了吗,那是什么?”
“它闪闪发光,头上是黑色的。”
“黑色的是帽子吗?”
“什么帽子?”
“比利,放松,先别睁开眼睛。现在,慢慢醒过来,睁开眼睛,举起手,看看你的手指,坐起来……”凯茨手里拿着一顶帽子,伸到比利眼前。
“对了,它套在一个金属罐子上,就是那个闪闪发光的东西。”比利·廷格尔一把拿过帽子,“他打我的时候,我肯定把它扯下来了。”
“谢谢你,比利。你想起来的东西可真不少。”
“你让我再做一次吧,凯茨,也许能想出更多事情来。”
“下一次吧,伙计!”
回去的路上,麦金尼斯问:“很有意思,凯茨,这叫什么?”
“什么也不是。如果是在舞台上,也许可以称它为催眠术。实际上就是在半清醒状态下回忆过去发生的事情。”
“要是这就是催眠术的话,我算是服了。”
“汤姆,实际上所谓催眠术就是放松。有的时候这很有用。比如说,一个强xx案的受害者不愿意述说被害经过,可要是被‘催眠’了,她就会放松下来,不会再害怕说这些‘丢人’的事情了。比利·廷格尔也一样,他的思绪被重新调整了一下。”
“很不错。”
“谢谢你,汤姆。”
“看起来,袭击比利的那个人倒挺像伯恩利被杀当晚的那个神秘人物。雨衣,浅黄色头发,高度也差不多。你怎么没问衣服的颜色?”
“对不起,汤姆。比利一说‘雨衣’我就自然而然的认为它是‘乳白色’的。”
39
回到警察局,这里熟悉的味道,空旷的走廊让凯茨恢复了活力。
麦金尼斯忙得连坐下来的工夫都没有。又有两名工作人员被派往格里格夏协助威斯特和莱瑞做调查。他还要安排化验凯茨的床单等事情。
“一般的化验太花时间了,我找了个熟人,这样周六就能出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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