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数!”
“奇数!”
在对方下注的同时,荒井也喊了出来,结果荒井又赢了。
对方苦笑了一下,站起来说:
“不行,不行,运气太坏了。”
对方下楼的时候,荒井的口袋里已经有了40多万日元。但荒井的运气也到了尽头。持续一阵不输不赢的战斗以后,荒井开始往外输钱了。
一直下小赌注的一个女赌徒突然开始赢钱了。她年近40岁,风韵犹存,打扮得花枝招展,象一个艺妓。
这个女人运气一来便加大了赌注。荒井一连三次下1万日元都输了。
“押儡数。”
这人女人这次下了3万日元。今天一直押奇数赢的荒井以为机会来了,马上应了3万日元。
但骰子出现了偶数,而且是三点和五点相加,最不吉利的偶数。在骰子的下面藏着四和二——死人(注:在日语中四二和死人谐音)。
“气数尽了”
荒井苦笑着说。突然他感觉自己就象从醉酒中刚醒开一样。死人的联想是不愉快的,但这是神明的暗示。荒井决定适可而止,就此罢手。
最后输了一些钱,但荒井手里还有30多万日元。他心里非常高兴,还掉lO万日元的赌本,还剩不少钱,可以用作调查,还可以给澄子买几件衣服。花老婆的钱,荒井心里觉得不是滋味。
“对不起,我还有一点事要办,告辞了。”
荒井向周围的人打了一声招呼,又向樱井勇作表示一番感谢,然后离开了赌场。
在门口,荒井给了那个年轻人1万日元。走在街上,荒井依然兴奋不已。他一边朝车站的方向走去,一边想着今天赢钱的事。
“嘿,你叫荒井吧!”
荒井的耳边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荒井停住脚,回过头去,当他看到对方的脸时,心里感到骇然。这个人就是荒井访问鬼岛时遇到的那个穿皮夹克的男人。
荒井想,不吉利的数字应到这里了。这个人说不定是往赌场去的……。
“你是谁?”
“上次没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田边武夫,是鬼岛老头子手下的人,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什么事?”
“你上次找了我们老头子一趟。当天晚上老头子就被人杀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我找他了解一点事。他被杀同我有什么关系。你别胡说八道。”
“什么?你小子别装糊涂。”
在田边武夫伸出拳头之前,荒井的右手击中了对方的下颌。
“畜生!”
田边武夫摇晃着退了几步,马上开始反击。对方的一拳打出了荒井的鼻血。
“混蛋!来吧。”
这一拳和田边武夫的名字激起了荒井的斗志。一想到这家伙侮辱澄子,荒井真想把他杀了。
“混蛋!再来。”
又交换了二、三拳之后,荒井突然猛扑过去,一拳击中了对方的心窝。
这一拳打得田边武夫站立不稳,眼看就要向前倒下。荒井抓住机会,又在他的下颔猛击一拳。
看到田边的身体倒在地上,荒井飞快地离开了。
“别走!畜生!”
田边喊着想站起来,荒井却加快了脚步。他不在乎田边武夫,但怕警察听到打架声赶来,那就全完了。”
荒井跑了很长一段路,来到一条大街上,拦住了一辆出租汽车,才松了一口气。
如果田边去赌场,他会了解到自己是末广组的人。荒井心里感到有些不安。但这种可能性并不大。
外出赌博的人都相信运气。一出门就碰上倒霉的事,谁还会进赌场。想到这里,荒井的心情终于平静下来了。
第二天早晨,荒井醒来,觉得浑身非常舒服。
同田边武夫打的—架留下了一点不愉快的余味,而且那个胜法也实在过于狼狈。
想到这里,荒井一个人笑了起来。
“澄子,你要什么?我给你买。我很久没给你买东西了。这回我可时转运来了。”
吃早饭的时候,荒井心情舒畅地对澄子说。
“我什么都不要。但你得谢谢老头子。”
“这不用你吩咐,吃完饭我就去,然后咱们一块去百货商店吧。”
澄子满脸笑容地答应着,然后荒井打开了当天的报纸。当看社会版新闻的时候,荒井惊讶得叫出声来。他的眼睛就象被某种东西吸住一样,紧盯着报纸。
“健司,怎么了?”
澄子看到荒井的脸色都变了,担心地问。荒井并没有理睬澄子的问话,继续读着报纸。读完后,他小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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