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斯利先生,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如果因为一份合同的缘故,我能安排——”
矶晃放下筷子。“金斯利先生,在日本,当我们为一家公司工作的时候,就像一家人。当我们不再能工作的时候,他们照顾我们。”
“但我向你提供的钱——”
“不。爱社精神。”
“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们把忠诚置于金钱之上。”矶晃好奇地看着他。“你为什么选择了我?”
“因为我听到别人对你赞不绝口。”
“我恐怕你车旅劳顿将一无所获了,金斯利先生。我永远不会离开东京第一实业。”
“我这一次尝试也是值得的。”
“没有不高兴吧?”
坦纳向后一靠,哈哈大笑。“当然没有。我希望我所有的雇员都像你这样忠诚。”他记起一件事。“顺便一提,我给你和你家人买了件小礼物。我的一名助手将给你送去。他一小时后抵达你的宾馆。他名叫哈里·弗林特。”
值夜班的女佣发现矶晃的尸体挂在衣橱的一个钩子上。官方的结论是自杀。
橘子旅店是曼哈顿唐人街中心的一栋破旧的两层楼建筑,离默特街三个街区。
凯利和黛安娜钻出出租车时,黛安娜看见街对面的一个大广告牌上身穿华丽晚礼服的凯利,手里拿着一瓶香水。黛安娜惊讶地看着。“原来这就是你。”
“你错了,”凯利说。“那是我的工作,史蒂文斯太太。不是我本人。”她转过身,走进旅店前厅,后面跟着一个焦头烂额的黛安娜。
一名中国接待员坐在小小前厅的办公桌后,浏览一张《中国邮报》。
“我们想要一个房间过夜,”黛安娜说。
接待员朝上看看两位穿着讲究的女士,几乎脱口而出,在这里?他站起来。“当然。”他更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她们身上量身设计的服装。“一夜一百美元。”
凯利看着他,惊愕不已。“一百——”
黛安娜很快地说。“很好。”
“先付。”
黛安娜打开皮夹,抽出几张钞票,递给接待员。他交给她一把钥匙。
“十号房间,走廊尽头,左边。你们有行李吗?”
“随后就到,”黛安娜告诉他。
“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就找林好了。”
凯利说:“林?”
“对。她是你们的女佣。”
凯利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好。”
两个女人沿那条凄凉、昏暗的走廊向前走去。
“你给得太多了,”凯利说。
“头顶上一个安全的屋顶值多少?”
“我可不那么确定这地方有你想得那么好,”凯利说。
“在我们想到更好的地方之前,只有它了。别担心。金斯利先生会照顾我们的。”
到了十号门口,黛安娜打开锁,两人跨进去。小房间看上去和闻起来都似乎很久没有人住过了。摆着两张单人床,床上铺着皱巴巴的床单,在一张疤痕累累的桌子边,放着两把破旧的椅子。
凯利四下看看。“也许小了点,但丑陋是肯定的。我敢说从来没有打扫过。”她碰碰靠垫,望着灰尘扬起来。“我真想知道林死了有多久了。”
“只是今天一夜而已,”黛安娜安慰她。“我现在就给金斯利先生打电话。”
凯利看着黛安娜走到电话边,拨了坦纳·金斯利给她的名片上的号码。
电话立刻就接通了。“坦纳·金斯利。”
黛安娜欣慰地舒了口气。“金斯利先生,我是黛安娜·史蒂文斯。很抱歉打扰你,但凯利·哈里斯和我需要你的帮助。有人试图杀死我们,我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我们在逃命。”
“我很高兴你打电话来,史蒂文斯太太。你大可放心了。我们刚发现了这一切背后的真相。你们不会再有任何问题了。我可以担保,从此以后你和哈里斯太太将绝对地安全。”
黛安娜闭了会眼睛。感谢上帝。“你能告诉我谁——”
“我见到你的时候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待在那儿别动。三十分钟后我派人去接你们。”
“那——”电话断了。黛安娜放回话筒,转向凯利,咧开嘴笑着。“好消息!我们的问题结束了。”
“他说什么?”
“他知道是谁在后面捣鬼,他还说从此以后我们平安了。”
凯利大大地舒口气。“太好了。现在我可以回到巴黎,重新开始生活了。”
“他派人半小时后来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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