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打击很重。在交叉询问中,派克博士承认不见得完全没有错误的可能;他最多只到这个地步。
“而我承认,庭上,”H.M.对法官的问题回应道,“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说明这把十字弓和其他物件是从哪里来的,也没有说明少掉的那一小截羽毛到哪里去了。我们现在就要提出答案,传威廉·柯克雷尼。”
(“这家伙到底是谁呀?“艾芙莲低声说道。H.M.以前曾经说过,在巴梅·包德金主审的法庭上就和下棋一样,引不起什么特别骚动的:可是现在法庭上的好奇却像火焰一般升到最高点,而在一个衣着朴素的老年男子走上证人席时,更使大家骚动起来。)
“你的全名是?”
“威廉·雷斯·柯克雷尼。”
“柯克雷尼先生,你的职业是什么?”
“我是帕丁顿火车站寄存行李部门的经理,在大西岸铁路的帕丁顿终点站。”
“我想我们都知道运作方式,”H.M.大声地说,“不过我还是在这里再说一遍。如果你想把一个包包或是一个旅行袋或是这一类的东西,暂时存放几个钟点的话,你就把东西交给柜台,拿到一张东西的凭证,让你可以把寄存的包裹取回,对吧?”
“对的。”
“你能说得出行李寄存的日期和时间吗?”
“哦。可以的,都写在凭证上了。”
“现在,比方说,”H.M.举例说,“有件行李寄存了,可是没有人来取,那么那件行李会怎么处理呢?”
“要看行李留在那里有多久的时间。如果看起来像是无限期地留在那里的话,就会转到专为这种情形而设置的库房里,要是到两个月后还没有来取回的话,就可以出售,将所得捐给铁路慈善基金;可是我们会尽力去找到行李的主人。”
“是谁主管这个部门?”
“是我。我的意思是说,由我督导。”
“二月三号那天,是不是有人到你的办公室去询问,在某个特定日子的某个特定时间寄存的一个皮箱?”
“是的,就是你,”证人带着一抹笑意回答道。
“还有其他人在场吗?”
“还有另外两位先生,我现在知道是派克博士和桑克斯先生。”
“我们去过那里的一个星期之后,是不是有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和本案有关的人——也去找你问这个箱子的事?”
“是的,那个人说他的名字叫——”
“不必管他的名字,”H.M.急忙说道,“那不关我们的事,可是在第一批人去问你那个箱子的时候,你有没有当着他们的面将箱子打开?”
“有的,而我相信那个箱子属于其中一位先生,”柯克雷尼两眼盯着H.M.说,“箱子里所放的东西,相当不寻常的内容,在开箱之前就说得很清楚了。”
H.M.指着上面印有史本赛·胡弥医师姓名缩写的大黑皮箱。“你能不能看着这个箱子,告诉我们这是否就是我们说的那个箱子呢?”
“就是那个箱子。”
“我也希望你能指认一些当时也在箱子里的物品,我指的东西就拿起来。那个?”指的是那套高尔夫球装,“是的,这些呢?”一堆换洗衣物,其中包括一双俗丽的红色皮拖鞋,“这个呢?”拿上来的是H.M.提作证物的酒瓶,也就是装着其中下了药、倒了两杯出去的威士忌酒的那个酒瓶,“这个呢?”
所谓“这个”是附虹吸管的苏打水瓶,里面的苏打水略少了两时的量,接下来是一双很薄的手套,内衬上还以不褪色墨水写了“艾佛瑞·胡弥”的名字。接下来是一把小小的螺丝起子。再来是两个酒杯,以及一小瓶薄荷水。
“最后,这把十字弓是不是也在箱子里?”H.M.追问道。
“是的,放在里面大小正好。”
“在后盘的齿轮上是不是卡着这一小截羽毛呢?”
“是的,你们要我注意过,就是那一截。”
“啊哈。那,在一月四号礼拜六晚上的某个时候,有某个人到站上把这个箱子寄存在那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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