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点上了水下灯!”酒井在汽船上大叫。
“酒井,鲨鱼跑了吗?”北岛口齿不清地问道。
“不知道,大概是!”
“怎么办哪!让他逃掉,我就完了!总得想、想个祛子啊!北岛双手紧紧抓住船舷。
“住嘴!事到如今,埋怨也没用。”堂塔咆哮着说,“没出息的家伙!怎么办,与其身败名裂,不如趁早投海自尽!”
“真,真想不到,害了我呀!”
“哪儿死不一样!”堂塔怒吼着,“住嘴吧!”
“忍耐一下,现在是翻脸的时候吗?”酒井劝解着,“还得追那小子。看,他游过来啦!”
在六、七米深的水中,有一片光亮急速移动着。
“朝那儿开枪,怎么样?”堂塔举起了猎鱼枪。
“水太深,没用。别着慌,看,越游越近了。我们在这儿堵着他,打他个措手不及。”
果然,那片光亮渐渐地浮上来,向一块礁石游去。
“这回跑不了啦!他还指出自己的位置……”酒井端起猎鱼枪,诅咒似地自语着。
尽管水中光线很弱,还是模糊地看出有个人影。
“开枪!”
酒井和堂塔瞄准了水中的人影,同时开了枪。箭镞冲开一层水藻,飞进水中。不知是否命中,但人影确实停住了,灯光也同时消失。
“畜生!再叫你交好运!”堂塔恶声咒骂。
“确,确实是,打上啦?”北岛趴在船舷上,使劲往水中看着。
“别担心。”酒井很有把握地说,很可能打中了。他从此玩完,去喂鲨鱼。不然的话,他肯定要在附近浮上来,因为氧气没了。那就再开枪打他,跑不了他。”
汽船关了发动机,停在那儿有十几分钟。
“哎!浮上来啦,那不是!”
在微明的天色中,堂塔发现在离船二十多米远的一个小海湾里,浮出一个人影。
“是他!想藏在礁石后逃跑,没那么便宜!。”
酒井命令立刻发动。船在进入全速行驶的一瞬间,离合器突然出现撞击声,发出一声巨响。
“怎么啦?开不动啦!”堂塔焦躁万分,大叫起来。
“不行啦!好象推进轴或是传动齿轮断了。”酒井气喘吁吁地跑向船的后部,用灯照着察看推进器。他发现有一条缆绳,紧紧地绕在推进器上。正是它引起了超负荷,而使传动齿轮折断。
“畜生,混蛋!偷偷游过来把缆绳挂在推进器上啦!坏透顶了!”酒井恨得咬牙切齿,破口大骂。
半夜时分,响起一阵电话铃声。
矢村当地一声放下酒杯。
杜丘从这儿离开已经三天了。这中间一直音信沓然。他潜入研究所后,矢村曾委托静冈县警察秘密调查。观察研究所的动静,但却未发现任何异常。
“是我,杜丘。有好消息。”
“你还活着哪?”听到杜丘的声音,矢村放下心来。
“那当然。”
“快说说经过。”
“总算找到杀害朝云的证据了。想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为了确证那件事,需要一只猴子,给我找一只猴子来。”
“要猴子?”
“是的,尽量能找一只和朝云那只同类的,不管是得了神经衰弱还是什么病,经常生病的就行。希望你在后天早上能弄来。”
“明白了,找一只猴子。可是,证据不会有问题吧?”
“不会。”
“那好。当心别让人抓住。”
“这已经无所谓了。”杜丘笑了笑,放下电话。
电话铃声把伊藤吵醒。
他伸出已经开始有了老年色斑的、无力的手臂。拿起听筒。矢村把杜丘带走,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尽管翻天覆地地搜查,仍是毫无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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