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澄一下生气了,怀疑他是不是做出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在外面有了相好的女人。她气头上一把抓过裤头,只见上面沾满了大量的血。
真澄紧追不舍。慎二眼看瞒不过去了,承认说是和正来月经的情妇搞沾上的
两人大吵了一架。
第二天早晨,慎二上班以后,真澄拿起当天的早报浏览,一则新闻报道记载着:一名七岁的少女在高园寺被诱进犯人的汽车奸污了,发现后即被送进了医院。
真澄轻松地哼着歌谣动手打扫房间,蓦然间想到了丈夫。高园寺是慎二外勤管辖地段,莫非是他?——她不敢去想了,依然哼着歌排解心中的烦躁不安。可是,没过一会儿,她的身体僵直了,觉得浑身沉重,大脑的思维似乎静止、麻木了,最后一屁股坐到地毯上,呆呆地不知看着什么地方。
强xx少女——这几个粗重的文字不时在她眼前翻腾,反复出现。仔细想想,慎二昨夜的回答就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他的性格内向,一向不善社交,在外面能勾搭上相好的情妇就令人惊讶了,居然还会与正来月经的情妇通奸,这就叫人百思不得其解。如果真是那样,按情理来说,那女人也会做出相应的应付办法呀。
难道真的是他?——真澄全身剧烈地抖动起来。
当天夜里,真澄对下班回来的慎二说:警察到家里来过了。慎二一听立刻变了脸色。看到他那惊恐不安的表情,真澄彻底绝望了。
慎二一听警察二字,紧张得茶饭不思,对真澄一个劲儿地刨根问底,盘问警察到底问了些什么。真澄故意把报纸上刊出的强xx少女的报道渲染了一番。慎二沉默着垂下了头。
“你会向警察自首的吧!”毒澄冷不防把这句话扔给了慎二。
真澄在心底希望,他会突然卟哧一声笑起来,或是对自己解释一番,他是为了别的什么工作上的事,才惧怕警察的突然造访,然而慎二没有这么做,他猛地扑通一声跪到地上,爬过来抱着真澄,央告原谅他,并要求真澄不要为此事抛弃他。
这件事对真澄来说,不啻晴天霹雳。
七天前,他们商妥了离婚事宜。当初的媒人答应替他们办理正式离婚手续。真澄的行李也由媒人代理搬出。她对一切都感到心灰意冷,不愿意在所有手续办完之前继续在东京,于是独自踏上了旅途。
2
晚上十时五分。
鹿泽庄又响起了一片惊呼声。整个房体急速地倾斜。西侧的两间房早已只剩下框架,墙壁全部倒塌,屋顶也快落了下来,土沙流失加快,地基被大雨冲走,只剩那副架子支在地上。狂风象恶魔般地摇动着鹿泽庄。大厅的墙壁和玻璃也出现了裂缝,暴风雨正以强大的力量憾动着第三间房。鹿泽庄的每个房间都已挡不住风雨的浸袭,脱落下来的镀锌板和木板在狂风中哀号,那声音使鹿泽庄每个人的心都缩紧了。
中原顺让井上薰喂他吃饱了饭。这会儿,阿薰就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她的丈夫五郎离她远远地坐在另一角落里。中原看出了井上薰躲避着丈夫,她的目光清楚地流露着对丈夫的嫌恶感。
井上五郎没有能力保护新婚的妻子。斋藤在他脸上揍了几巴掌。他就把妻子拱手让给了恶棍。虽说他太弱小了,克制不了恐怖,可作为一个男人来说,他已丧失了人格。他应该与他们拼了,即使被他们打得趴到地上,心里也不会有失落感,再说。他要挺身而出,涸沼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然而井上五郎走错了一步,他放弃了自己作为男人的自豪。他以为四个恶棍会制服涸沼,到那时他的反抗就意味着死。作为新婚的妻子来说,丈夫的背叛是难以忍受的屈辱。他心里明白,他的软弱将失去妻子;事实上,阿薰被斋藤当着众人的面抱住,掀开衣服玩弄了Rx房,而他只能在一边噤若寒蝉。所以阿薰对他的蔑视是可以理解的。不仅是蔑视,阿薰对他完全绝望了,不管这事如何结局,阿薰知道自己已得不到丈夫的保护,当最后的灾难来临时,井上五郎会抛开妻子只顾自己逃命。
阿薰的眼里闪着这种不信任感。他们是新婚后蜜月旅行登上赤石峰的,夫妇生活还没有刻上年轮,不过由爱到恨的转变,却意外地来得这么快。
中江真澄坐在阿铁的身边。
中原亲眼看到了阿铁对中江真澄非礼的一幕。当时真澄服从了他,那是出于无奈的服从。两人刚才都离开座位出去了好一会儿,这其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按中原的判断,中江真澄是敌视阿铁的,她似乎对涸沼很感兴趣,可是现在改变了,坐到了阿铁的身边。而且她对这一变化无意掩饰,一定是和阿铁苟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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