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很清楚,但我只想抓住真正的犯人,别让你被解雇,就这些。”
“谢谢你。犯人,一定躲在什么地方!”
不找到真正的凶手誓不罢休的坚强斗志,支持着冬村,将双脚迈向那搜查的荒漠。
从井上医师治疗过的患者中抽出的病历卡近四十份,都是二十到三十岁间的女性患者。
冬村和猪狩分头走访这些患者。
日夜兼程,走访了二十来个。
没有任何反应。就因问题与杀人事件的瓜葛,即使真有那种事情,恐怕也会隐而不宣的。冬村和猪狩只好借助直感了。琢磨着对方表情里隐藏的东西,四处奔波,腿都累直了。
在看破犯人表情的直感方面,猪狩抱有不亚于冬村的自信。虽说他极不擅长推理,但他能读懂试图隐瞒什么事情的人表情上流露出的影子。
猪狩默不做声地走着。对于经不起酷暑的他来说,这可真是件苦差事。汗水不停地往外流,再加上点尘埃,刚刚一天,雪白的衬衫就成了黑的。
第二天下午,他去走访了一家位于神田的中型食品批发店,见到了担任经理的深江博。深江二十七岁,白白的,看上去是个老实青年,但从一开始便显得不怎么稳重。象是铁了心:不看你的眼。
猪狩知道,冬村的直感没有错。冬村曾料想,因为女人!眼前的这个深江并非病历卡上的名字。病历卡上写着深江洋子,她的丈夫是深江博。
“你知道中央医院的井上医师吗?”
“知道。在报上读到这个人的事。”
深江一直顽固地回避着猪狩的视线。
“夫人曾是井上医师的患者吧?”
“这个,我不晓得。我只知道,大约是今年四月份,出了汽车事故,她住进了那家医院。至于医师……”
“能见见夫人吗?”
“分开了。”
“你的意思是?”
“六月初我们就分开了。她娘家在千叶市,是否在那儿,我不清楚。”
“噢。分手的原因是什么?”
深江和猪狩的目光碰在了一起,深江赶紧避开了。
“有必要问及这些吗?”
“作为参考,想问一下。”
“性格不合。”
深江的口气很硬,听上去闷声闷气的。
猪狩结束了走访。
当天晚上,冬村和猪狩去拜访深江,公寓位于新宿区的户琢。
深江开了门。看到猪狩时,他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起来,二人明白其中原因。
“我们打过交道了。”
猪狩说。
深江没说话。
公寓算不上宽敞。有一套会客室,安装了冷气设备,里面空气清凉。
“今年五月二十一日晚,你在中央医院附近的公园里动手打了井上医师,没错吧?”
冬村开口便问:“可以说明一下原因吗?”
“那是……”深江的嘴唇哆嗦着,“那是,那小子不对!”
猛地,眼睛里涌上了愤怒的神色,象是杯中的液体在动荡。这些,都给冬村觉察到了。
“是说井上医师吗?”
“是的!那小子强xx了我老婆!”
“强xx——”冬村的眉毛动了一下,“能详细说明一下吗?”
深江低下了头。
洋子因撞车事故而受伤是在四月末。左胸和头部都受了伤,两处伤都是给玻璃弄破的。伤势不很严重,住了半个月的医院,就治好了。
洋子是新宿一家商事会社的打字员,深江所在公司的一位营业员在百货店买东西时看到了洋子的身影,和一个高个子男人在一起。时间是正午,那个营业员知道她在商事会社就职便认为她一定得和上司吃午饭。他漫不经心地跟行了一会,看到两人出了百货店,奔歌舞伎町去了。
营业员感到有些兴奋。正中他的直感。两个人走到旅馆前,很快就消失在大门内,男人用手搂着洋子的肩,洋子紧紧偎依在男人的身上,消失了。营业员的眼中,只留下了洋子牛仔裤紧裹着的臀,兴奋象冰块一样,一下子凝固在营业员的心里。他憋了一个多星期,后来实在憋不住,告诉了深江。
洋子刚刚二十四岁,肌肉丰满,皮肤光润,长一副漂亮的脸儿。一米六三的个子,穿条合身的中仔裤,越发显出她那匀称的身材。
她不承认。坚持说,一定是看错人了。有人认为,女人的口舌胜过证据。即使不是这样,都有点气晕了的深江扒光了她的衣服,把她揍了一顿,并且拿出剪子,要剪掉她的头发,她终于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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