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他性情耿直、固执,而常常不能做到夫妻性生活的和谐。
由纪在车站前和由布文人相会。
这会儿是中午12点过5分。由布使着眼色走着,由纪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随在后边,并不对地左顾右盼。
她知道已经被丈夫怀疑上了,象是定下来似的一到白天就有人打来电话。这是个无言的电话,只要由纪一接,对方就挂掉了。
她越发感到这肯定是丈夫打来的。
由纪胆怯了,于是她决定停止再和由布约会,但她的这个决心一再变动。
她无法忘却和由布的情爱。由布没有丈夫那么粗暴、鲁莽。由布身高而且容貌端正,他一抱起由纪来,由纪就感到他对她的真挚感情。
由纪进了“幽会旅馆”。
她静静地等着由布脱下她的衣服。然后他们手拉着手走进专供情人的浴池。他们互相搂抱着,亲吻着。
由布知道由纪的丈夫是搜查四课的警察。
由纪的独生女儿珠树因自行车事故造成了锁骨骨折。恰好被送到了由布工作的医院,并在由布工作的外科医治,由布也就因此他认识了由纪。
由布对由纪的容貌垂涎欲滴,对他来说,这是个上等的猎物。由布最主要的事情之一,就是把别人的妻子作为猎取目标,这也是他未结婚的原由。由纪这个猎物终于按照由布设下的圈套顺从地投入他的怀中。由布天生乐观、善交,且又十分狡猾,一旦发现这种隐私被人觉察,他马上就会停止这一私通。
和由纪分手的时候也到了。
她的丈夫已经深信不疑了。与专门负责处理暴力团的警察搅和到一起那可是件麻烦事儿。他打算从今以后就中断和由纪的这场偷情的游戏。
这个人的丈夫是警察这一点是令人恐惧的。警察的性格通常都是举止粗暴,和女人干这种事情可就不在行了。
由布马上驱散了脑袋里这些胡思乱想。家花不如野花香,任何女人都不一样,如果是个姑娘又是另一番风味。作为有夫之妇,要把其“丈夫”的影响抹杀掉——有的女人在和他作爱时随口就说出这种话来。当他听到这种话时,心中便涌现一种犯罪的阴影。还有的女人象是哭泣般地恳求,要他只要她自己。更有的女人会在这种激情下说出由布比她的丈夫更称心如意。
此时,由纪发出着欣快的呻吟声,蜷缩在房间里。
在经堂站前,越智数正和一位部下正在暗中监视着,看到了妻子的身影,他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于是他要部下继续等在这里,而自己则尾随着妻子。
他的脚因一直等在这儿看着妻子走进了“幽会旅馆”而感到十分寒冷。尽管他感到浑身寒冷,但也不能离开这里。冻僵了的腿是不容易一下子缓过来的。
越智纹丝不动地矗立在那里。
他知道妻子正和那个男人偷情,但还一直没勇气进去看现场。
越智终于下了决心,沉着地走进了这家“幽会旅馆”。
他掏出了警察身份证让旅馆的负责人看了看,又命令这个人找出了钥匙。
于是,他接过钥匙。此时,他醒悟到要身败名裂了,心中充满了一股被压抑着的要去报复的激情。
越智推开了房门,他听到了妻子极度兴奋的呻吟声,他无言地站在房屋中间,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就在这时,由纪突然用力把那个男人推开。
由纪从床边的镜子里看到了丈夫的身影。
“继续干!”越智用嘶哑的声音喝道。
他知道这个人是外科大夫由布,而由布和由纪则呆如木鸡瑟缩在那张圆形的床上。
“在和这个世界告别的时候,再继续干,怎么样?!”说着,越智掏出了手枪。
“你,求求你,饶了我吧!”
“喂,由布!干还是不干?!”他无视妻子的哀求。
“就这个样子干?”由布看上去十分尴尬,苦笑着问道。
此时,由布完全丧失了让由纪倾心的神态,他完全被大义凛然而气愤已极的警察吓破了胆。由布悔恨万分。
越智又把枪管瞄向了赤裸着身体的妻子。他毫不狁豫地扣动了板机,子弹无情地射入了由纪的心脏,当场毙命。
从他进到这个房间的一刹那间,他就决定杀掉她。听到她的那种淫荡的声音,使他再也无法等下去了。除了杀掉她,再无别的解决办法了。
由布盯着被打死的由纪,决心听天由命了。
他站到了镜子的前面。越智走到了由布的面前,停了下来,然后用力将由布推到床上,让他和溅满鲜血的由纪躺在一起。此时,由布根本不想乞求饶命了。他的牙齿不停地打战,但越智并不打算杀死由布。上了这罪恶圈套的是他妻子。这可不是利用与丈夫性生活的间隙去满足自己过度的欲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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