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托比,很抱歉,屋里很乱。今天女佣人休假,”奥哈伦向他打着招呼。“我叫奥哈伦。”
他指着他的同伙。“这位是……恩……?”
“莱因格尔。”
“啊,对,对。这位是莱因格尔。”
奥哈伦块头很大,胖得圆滚滚的,戴着牛角镶边的眼镜。莱因格尔则又瘦又弱小。两个人都是三十出头,他们是一个成功的写作小组,已经合作十年了。后分托比一直同这两个人一起工作,而且托比成功后,一直把他们俩称为“孩子们”。
托比说道:“我知道,你们将为我写出几个笑话。”
奥哈伦与莱因格尔交换了一下眼神。莱因格尔说道:
“克里夫敦-劳伦斯认为,你可能是美国新的性感的象征。我们想看一下你能干些什么。你演过戏吗?”
“当然,”托比回答。他想起了克里夫敦的话,突然,感到自信心不足了。
那两位作家坐到沙发上,交叉着两臂。
“你演一出,把我们给逗乐吧。”奥哈伦说。
托比看着他们。“就这么演?”
“那你还想怎么演?”莱因格尔问道。“难道你还想让六十人的一个管弦乐队给你奏序曲吗?”
他转脸对奥哈伦说,“行,打电话给音晌部把他们叫来。”
托比心里想道,这两个自鸣得意的吊货,你们俩人都想看我的乐子,你们这两个浑蛋。他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他们就想让他演砸了,这样,他们就可以回去对克里夫敦-劳伦斯说,“我们没法帮助他,他是个笨蛋。”好吧,他不会让他们得逞的。他不知不觉地脸上挂上了一丝微笑,开始做起拯那阿伯特和考斯台洛的常规表演。“嘿,罗,你自己就不害羞吗?成了这么一个游手好闲得酒鬼。
为什么不出去找个活干干呢?”
“我已经找到了一个活儿了。”
“什么活儿?”
“整天找活儿的活儿。”
“你那也叫活儿呀?”“当然。我可忙了,整天都闲不住。每天按正常钟点上班,晚上按钟点回家吃晚饭。”
现在,这两个人开始研究托比了。他们打量着他,琢磨起来。而且,在他表演的过程中,这两个人就象他根本没在这屋里似地谈论着他。
“他根本就不懂得站的姿势。”
“看他晃动着那双手,跟劈柴火一样。也许,咱们给他写个剁劈柴的戏,倒顶合适的。”
“他故作夸张的劲儿头也太足了。”
“耶稣啊,就说这种笑话呀——你爱听吗?”
托比越听越烦。他觉得,他没必要再留在这儿,受这两个疯子的侮辱了,他们的素材,大概是糟透了的。
最后,他实在忍无可忍。他停了下来。恼怒得声音都发抖了。“我并不需要你们这些杂种羔子这样编排我!谢谢你们的款待了。”他开始向门口走去。
莱因格尔站了起来,真地吃了一惊,“嘿!你怎么啦?”
托比愤怒地朝他说:“你们他妈的都说什么哪?你——你——”他受的挫折太厉害了,以至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莱因格尔扭过脸去不知所措地看着奥哈伦。“我们一定是伤了他的自尊心了。”
“我的天哪!”
托比深深吸了一口气。“瞧着吧,你们俩!你们喜欢不喜欢我,我根本不在乎,但是——”
“我们非常喜欢你!”奥哈伦大声说。
“我们觉得你很可爱!”莱因格尔附和着。
托比把他们俩一个接一个地看了一遍,他完全迷惑不解了。“怎么?你们真那么——”
“你知道你的问题是什么吗?托比?你还不老练。别着急。可以肯定地说,好多东西你都需要学呢。当然了,从另一方面说,如果你是鲍伯-霍普,你也就不必到这儿来啦。”奥哈伦接着说,“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今天鲍伯到卡麦尔去了。”
“去打高尔夫球。你会打高尔夫球吗?”莱因格尔问。
“不会。”
这两个作家沮丧地互相看了一眼。“现在有好多关于高尔夫球的笑话呢。真见鬼!”奥哈伦拿起电话耳机。“来一些咖啡吧,萨萨。”他把电话耳机放下,转向托比说。“你知道,在我们所从事的这个奇妙的小行业中,有多少人想当喜剧演员吗?”托比摇了摇头。
“我跟你说个准确的数字吧。昨天晚上六点,就有三十七亿两千八百万。其中还不包括米尔顿-伯尔利的兄弟。在月亮圆了的时候,他们全都会从木头架子里钻出来。只有半打确实是一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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