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鸣岛没有答话。确实,就外事警察的能力来讲,要弄清她的身份并不是一件难事。所有在日本的侨民中凡有过不检点行为的,平时均有人加以监视,而且同诸国的外事警察之间也时有联系。所以外事警察课的家伙们能这样自傲,就如世界是他们的那样口出狂言。
“警察首脑部的头儿都得了精神病,他们大概认为这回该让他们出来显显身手,这帮老家伙……”
石舟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他心里清楚,如果一旦让外事警察来插一脚,公安特别搜查班的伙计们便脸上无光了。说到明里,谁能逮住罪犯,谁就换回了警察的面子。但是,根本性的问题还不仅仅在这里。
“这里,还有一个问题。”石舟接着说。
“为什么罪犯要推出那个恶声恶气的女人出面呢?他们应该知道,一旦外国人介入,外事警察能很容易查清他们的身份。你们说说,这个迷该怎么解呢?”
“我看有一点。”神谷答道。
“那一点?”
“犯人把我们都当作笨蛋了。”
“我也有同感。”石舟点点头。
罪犯利用电视面面进行自己犯罪目的的宣传,还是空前的举动。在这以前,一般还是采用书信和电话的方式来达到威胁的目的。
如果说他们利用电视来执行犯罪宣传还有更深层次的目的,那就是他们企图通过电视宣传的效果。不是通过信纸、电话的方式,当罪犯本人出现在电视画面上的时候,并且直接向日本国民宣布要继续大规模杀人,所达到的胁迫手段将增加数倍,这将从心理上更加重政府的压力。
而且,又让一个外国女子在电视屏幕上,用笨拙的语调,一字一句念着罪犯的声明,将更加深了日本国民的印象。
看来,犯人就要达到这样的目的。
但这是十分危险的。
罪犯正是无视这种危险行为的存在,来表示对警察的侮辱和嘲笑。
5
黑夜降临了。
鸣岛小菊和神谷玄二郎一起坐在一个酒吧间里。
桌上放着一些酒菜。桌对面坐着一个男人,他长着一张瘦长的脸,脸上神色阴沉。大约30多岁的样子。
“有什么要说的就快讲吧。”鸣岛催着他。
这个男人名叫吉田武雄。是过去在东京一带的一个暴力集团的成员,鸣岛早就与他打过交道,曾因为怀疑其参加过一次暴力事件而逮捕过他。
吉田说有重要的情况要反映,通知鸣岛在这里见面。
“你们现在正在为氰酸毒气案件发愁吧?”吉田端起酒杯放到嘴边,目光由酒杯上面看着鸣岛。
“是的,正为此案头痛呢!”
“我希望我过去所犯的罪行能被一笔勾销。”
“这需要你用情报来交换。”
“我有重要线索。”
“说吧。”鸣岛把酒杯捧在手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吉田。
“白天电视里的那个外国女人……”吉田压低了声音。
“你认识她?!”鸣岛心头一震,他原想这外国女人的身份也许要靠外事警察或其他什么人的检举才能查清,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提供线索。
“这事要是不从头说起是讲不清楚的。可能连你们也没有掌握这个情况吧?”吉田两眼死盯着鸣岛。“知道黑手党吗?他们现在正在日本发展组织和势力呢。”
“黑手党?”
“是的,你们还不知道吧?”
“是不知道。”
“那女人是个法国人。”
“这个我们到知道。”
这个外国女人说话的发音有明显的特征。她不善于发“H”这个音,而这正是法国人的特点。
“你们已经知道了?”吉田不安地问。
“我们只是知道她的国籍。”
“噢,是这样。”吉田长长地松了口气,喝了一口兑了水的酒。
“我这个是绝密的情报。这个法国女人就是黑手党的爪牙。这个组织还派了许多象她一样天姿国色的年轻女郎,专在日本干着走私的勾当。”
“……”
“你们也许不相信,但这是事实。这些被派来的美女主要是负责接近日本黑社会的头目,就是说,她们力图渗入每一个黑社会集团内部。”
“这么说……”
鸣岛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尽管这样,他们仍不得不相信它的真实性。在日本周围,在朝鲜半岛,日本的一些暴力集团也和黑手党有勾结。为了促进这些黑社会组织在全世界的发展和扩大,许多暴力集团和外国企业一直在频繁地话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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