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马夫汤米挺喜欢亚历山德拉。戴维斯先生看着亚历山德拉放上马鞍,准备让她上马。亚历山德拉和伊芙在袖子上戴着不同颜色的带子,这样老师能把她们区别开来。伊芙帮助亚历山德拉把马鞍放好,汤米正忙着帮另一个学生。戴维斯被叫到主楼去接电话,就在那个时候发生了一场混乱。
后来杰罗姆·戴维斯能够拼凑起来的经过是这样的:亚历山德拉跳上马,骑了一圈,然后开始跳跃第一道障碍,可是不知怎么搞的,她的马突然乱蹦乱跳,一下把亚历山德拉甩了下来,摔在一堵墙上,她失去了知觉。那匹野马的蹄子差一点踩中了她的脸。汤米把亚历山德拉背到医务室,医生诊断有轻微脑震荡。
“没有摔坏,不严重。”他说道,“明天早上她就会好的,又能去骑马了。”
“可是她完全有可能丧命!”伊芙尖叫道。
伊芙不肯离开亚历山德拉的身边。钱德勒太太想,她从未见过这么忠心耿耿的姐姐,实在是太感人了。
戴维斯先生终于把亚历山德拉的马驯服了。当他准备取下马鞍时,发现坐毯上有斑斑血迹。他取下马鞍,看到一块从啤酒罐头上弄下来的金属片,带有锋利的锯齿,还扎在马背的肉里,是马鞍的重量把它压进去的。他向钱德勒夫人报告了这件事,于是她立即着手调查,当时在附近的姑娘都受到了盘问。
“我可以肯定。”钱德勒夫人说,“那个把金属片放在那儿的人,以为是开个玩笑而已,但它可能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我要找出来是谁干的。”
没人站出来承认。钱德勒夫人在办公室里逐个找她们谈话。每个学生都说不知道。当伊芙被查问时,她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你知不知道是谁对你的妹妹做这种事的?”钱德勒夫人问道。
伊芙瞧着地毯,“我不愿说。”她低语道。
“那你确实看见了什么?”
“请别这样,钱德勒太太……”
“伊芙,亚历山德拉可能会被严重摔伤,干这事的学生必须受到严惩,以免再发生类似事件。”
“不是学生干的。”
“你什么意思?”
“是汤米。”
“那个马夫?”
“是的,太太。我看见的,我以为他只是给马紧紧肚带。但我想他不是恶意的。亚历山德拉时常命令他干这干那,所以我想他要教训教训她。啊,钱德勒太太,你要不逼着我说就好了,我不想给任何人找麻烦。”那可怜的孩子几乎要歇斯底里了。
钱德勒太太从办公桌后走过来,一把抱住她。“没什么,伊芙。你告诉我是对的,现在你把一切都忘了吧,由我来处理这件事。”
第二天早上,当姑娘来到马棚时,那里换了一个新马夫。
几个月后,在学校里又发生了一起不愉快的事件。有几个学生在吸大麻时被抓住,其中一人说出,是伊芙向他们提供的。伊芙愤怒地否认。钱德勒太太进行了搜查,发现亚历山德拉的衣柜里藏有大麻。
“我不相信这是她干的。”伊芙坚定地说,“有人栽赃,我知道。”
这件事的报告由校长寄给了凯特,凯特赞赏伊芙的忠心,极力保护自己的妹妹。她真是个麦格雷戈家的人。
在这姐妹俩过十五岁生日时,凯特带她们去南卡罗来纳州的庄园。在那里,她为她们俩举行了盛大的庆祝会。伊芙也该接触一些合适的小伙子了,因此周围所有合格的小伙子都被请来参加姑娘们的庆祝会。
这些男孩子还未到真正对姑娘发生兴趣的青涩阶段。但凯特要促使她们多认识一些人,多交几个朋友。这些小伙子当中,也许有一位能决定伊芙的未来,克鲁格-布伦特公司的未来。
亚历山德拉不喜欢这样的聚会,但她还是装得高高兴兴,以免让她奶奶失望。伊芙喜欢宴会玩乐,她爱打扮,愿意人们赞美她。亚历山德拉则喜欢读书画画。她久久地凝视着她父亲留在达克港的油画。她感到遗憾,要是在父亲病倒之前认识他就好了。现在他总是在假日期间,由一个男看护陪同回家来。但是亚历山德拉觉得同父亲不可能有真正的交流。他是和蔼可亲的陌生人,他想让别人高兴,可自己又从不说什么。她们的外祖父弗雷德里克·霍夫曼住在德国,而且也病倒了,姐妹俩很少能见到他。
伊芙上二年级时怀孕了。好几个星期,她面色苍白,没有精神,上午还缺了好几次课。当她时常感到恶心时,她被送到医务室做检查。钱德勒太太被马上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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