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这件事上自始至终在一起,乔治,我们一切都对半分。
乔治·梅利斯不相信合伙人,当得到他所想得到的一切,当他把亚历山德拉摆脱之后,他就将解决伊芙,那将会给他巨大的快乐。
“你笑了。”亚历山德拉说。
他把手放到她的手上,他的接触使她感到温暖。“我正想着我们一起待在这里是多么美好。无论在什么地方我们都在一起。”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珠宝盒,“我从希腊买了件礼物给你。”
“啊,乔治……”
“打开它,阿历克丝。”
盒里放着一串精美的钻石项链。
“太美了。”
这正是他从伊芙那儿拿走的那串。把它送给她做礼物是安全的,伊芙告诉他说,因为她从未见过这串项链。
“这件礼物太贵重了,真的。”
“远远不够,我喜欢的是能看到你戴着它。”
“我——”亚历山德拉有些发抖,“谢谢你。”
他看看她的盘子说:“你还没吃东西呢。”
“我不饿。”
看到她眼中的神情,他感到一种早已熟悉的权力感在升腾。他早已在许多女人眼中看到这种感情之火,漂亮的女人,丑陋的女人,有钱的女人,一文不名的女人。他利用了她们,无论以何种方式,她们都给过他某些东西。但亚历山德拉要给他的,将超过以前所有的总和。
“现在你喜欢做点什么?”他沙哑的声音中带着一种邀请。
她接受了,简单而坦率:“我想和你在一起。”
乔治·梅利斯有理由为他的公寓而骄傲。那是一个宜人的典雅住所,应该感谢那些男女恋人,是他们把这间房子装饰起来的。他们用昂贵的礼物博取他的爱意,也成功了,但永远是暂时的。
“这真是一个可爱的地方。”亚历山德拉惊喜地喊道。
他走到她身边,慢慢转动她的身体,使那钻石项链在柔和的灯光下闪烁着光芒。“和你相配,亲爱的。”
他轻轻地吻着她,渐渐急促起来,而亚历山德拉被拥进卧室时,几乎一点儿也未意识到。房子里刷成蓝色,摆着典雅的、男性化的家具,房子中央,放着一张巨大的床,乔治再一次把亚历山德拉抱在怀里,他发现她不断地发抖。“你怎么啦,我亲爱的?”
“我——我有点紧张。”她担心自己会使他失望。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开始解开自己的衣服。
乔治悄悄地说:“让我来。”他帮着站在眼前的纤美的金发女郎脱掉衣服,他又想起了伊芙的话:要控制住自己,如果你伤害了亚历山德拉,如果她发现你竟是一只蠢猪,你将再不会见到她了。懂了吗?省下你的拳头留给你的那些婊子和漂亮的小男孩吧。
乔治温柔地脱掉亚历山德拉的衣服,看着她的裸体。她的身体和伊芙完全一样:美丽、成熟、丰满。一股想殴打这雪白美丽皮肤的冲动在心中强烈地燃起,打她,勒住她的脖子,使她喊叫。如果你伤害了她,你将永远别想再见到她。
他脱光衣服,把她拉向自己的身体,他们抱着站在那儿,看着对方的眼睛,然后,乔治轻轻地把亚历山德拉放到床上,开始慢慢地,充满爱意地吻她……
事过之后,亚历山德拉躺在他的怀里呻吟着说:“啊,我亲爱的,我希望你也愉快。”他撒了谎,说道:“是的。”
她紧紧地抱着他抽泣起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只为这一刻的美妙和快乐而无限感激。
“别哭,别哭,”乔治安慰说,“一切都很美好。”
是这样。
伊芙会为他感到自豪。
每一次恋爱中,都会有误解,嫉妒,或小小的痛苦,但乔治和亚历山德拉之间的罗曼史却找不到这些。在伊芙的精心筹划下,乔治能够巧妙地控制着亚历山德拉的每一种感情。乔治深知亚历山德拉害怕什么,幻想什么,热衷于什么和厌恶什么,他总是守在那里,时刻准备准确地提供她所需要的一切。他知道什么能使她高兴,什么能使她伤心。亚历山德拉被他的做爱所激动,但乔治,却感到十分沮丧。当他和亚历山德拉睡在床上时,听着她因兴奋而发出的呻吟,他也兴奋到了极点,他真想猛烈而粗暴地揍她,打得她尖叫求饶,这样他才能得到发泄。但他明白,如果那样做,他将把一切都毁了,他的焦躁心情愈来愈严重,他们同床越多,伴随而来的对亚历山德拉的鄙夷也就越益加剧。
当然,乔治·梅利斯可以找到他泄欲的地方,但他必须谨慎从事。在深夜,他出没于那些不挂牌子的单身酒吧,或男性迪斯科舞场,他会找个求一夜安慰的寡妇,渴望爱情的男同性恋,或需要金钱的妓女。乔治带着她们到那些位于巴维莱和格林尼治村西区的低级旅馆。他从不到一个旅馆去两次,而那些旅馆也不会欢迎他再来。他走后,旅馆经常发现他的泄欲对象不是昏迷不醒就是半死不活,身上被打得伤痕累累,有时还布满了香烟灼伤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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