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请不要打扰摩子了吧。她是个特别容易受到伤害的姑娘。发生了这么恐怖的事件后,无论你们问她什么她都会受不了的。”
于是,警方又分别听取了和江繁和和江卓夫的证词。
和江繁今年60岁,是与兵卫的小弟弟。年轻时他和一名法国人结婚,生有一子,但不久就离婚了,妻子带着儿子回了法国。从那以后他就一直过着独身生活。现在是和江药品公司的一名普通董事。大概他从年轻的时候起就是一个花花公子,喜欢投靠在大哥与兵卫手下过着优越生活的人吧?——中里看着他那留着小胡子、文雅而不造作的样子心中暗想: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昨天夜里9点左右到凌晨1点,我一直都和大家在一起打扑克。成绩嘛,我不赔不赚,卓夫君赢得最多,实子也赢了不少,我们的记分纸可能都扔了。”
阿繁用疲惫的神色看着中里,有气无力地答道。
“会长还和我们在一起,然后他去洗澡;我们又叫他来吃了夜宵,是奶汁烤菜。吃完后他就去睡觉了。”
“会长洗过澡了?”
中里的话特别意外,阿繁似乎没有思想准备,他狼狈地用手持了持胡子。
“嗯……不……准确地讲……”
“要是睡前洗了澡,平时都是换上睡衣的吧?可会长身上还穿着运动衫呢!”
“啊,要是那么说……大概,实于夫人忘记把睡衣放到浴室里去了吧。因为她可不是那种相夫教子型的女人呢?”
阿繁说完自己也笑了起来,但让人听起来他的这个笑完全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的干笑。
“从现场看来,极有可能是凶手潜入会长的卧室杀死了会长。你们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可疑的声响?”鹤见问道。
“没有,一点儿也没有。我们光顾了打扑克了,我忙着记分。太遗憾了。什么都没有听到。”
阿繁说着摇了好几次头,心情沉重地倒在椅子里,还不停地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脸。中里看出来他已经十分疲倦,在强打精神,希望早点儿结束问话,躺到床上去。
和江卓夫比较年轻,他倒是挺有精神地回答着提问。他是与兵卫死去的弟弟的儿子,今年28岁,在和江药品公司的秘书室里工作。
“对不起,还独身哪!”
鹤见一问,卓夫便用手向上推了推眼镜,轻轻地点了点头,“会长有这个意思,想让我和摩子成亲,我和大家也都同意,可谁知在这之前会长先去世了……现在我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就想早点儿抓住杀人凶手。”
卓夫的两个眼球迅速左右转动着,像是在判断什么似地看了看中里和鹤见。因为昨天夜里点长至凌晨1点他也在打扑克,所以鹤见问了他一下输赢的情况。但他讲的和刚才阿繁说的都差不多。
“反正我印象最深的是结束时大家都冲我来了,最后剩下我和三叔阿繁输得最厉害。但是最后我连赢了4把…”
他讲的打扑克的过程活灵活现,看不出有什么破绽。由于大家都说打扑克最后到了‘名热化”的程度,所以没有注意到有什么异常声响也在所难免吧。
“你既作为会长的亲属,又是公司的员工,自然接近会长的机会是很多的。那么你认为有什么人会恨会长吗?”
听到鹤见的提问,卓夫像是习惯似地又推了推镜框,肯定地答道:“这样的人,或是这样的理由,我一点儿线索也没有。”
这时,中里突然发现卓夫在推眼镜框时他的手指指甲中似乎粘着什么白粉样的东西。
由于刚才和汪道彦和间崎钟平去报案时就向他们了解过一些情况,所以中里决定先问一下一条春生。在昨天留在了别墅里的人当中,只有间崎和她不是和江家族的人。
上身穿深蓝色毛衣、下身穿了一条牛仔裤的春生,身高有1米65的样子,梳了一种自然卷发的短式发型。
“今年我25岁,因为我在休学一年中去了一超美国,前年才毕业。后来我又去电影文学剧本写作培训班学习。原来打算学习创作剧本的,但后来实在写不出像样的东西,所以现在只好等有机会再写电视剧本,暂时先当一名英语家庭教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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