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萨迪建立了a国全部叛逃流亡者的档案。格罗沙身为颠覆a国政权运动的领导者,他发动政变前夕,有人背叛了他。于是,二十几个地下运动者被处决,格罗沙侥幸逃脱,跑到法国避难。a国总统宣布格罗沙为国家叛徒,悬赏捉拿。迄今为止,暗杀格罗沙的若干行动均告失利,但在最近一次偷袭中,格罗沙受了伤。
帕斯捷尔纳克不解地问:他找我干啥?不是有个政府保护他吗?”“远不如人意,他需要有人替他设计一个全面的保安系统,他找到我们,我推荐了你。”“这么说,我非去法国不可?”“只需几周。”“我不去……”
“列夫,我们所谈的这人前途无量、实非等闲之辈呀。我们掌握的情报表明,一旦时机成熟,此人就要闻风而动。因此,他的命贵重得很。”列夫沉思少顷后说:你是说只干几个星期?”“足够了。”
上校把时间弄错了,但他对马林·格罗沙的看法却完全正确。
格罗沙身体赢弱,面容憔悴忧郁,一副苦行僧的神态。他有一只鹰钩鼻,下颌肌肉坚硬。宽阔饱满的前额,搭着一绺白发。他的黑眼深邃低陷,一开口讲话,双眼便迸出激情的火花。
“我将生命置之度外,”他和列夫一见面,便开门见山地说,“人都有一死,我关心的是死在何时,我只想再有一两年时间,”他漫不经心地用手抚摸着脸颊上青灰色的伤痕,谁也无权主宰一个国家,我们必须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
于是,列夫就着手设计纳伊别墅的保安系统。他安插了几个随身带来的心腹,对于雇用的外人,都经过严格甄别。他购置的任何一件保安设备,都是高质量的。
帕斯捷尔纳克每天都与这位a国的反叛领袖见面,相处的日子长了,他对此人的崇敬之情与日俱增。当马林·格罗沙请他继续担任保安首领时,帕斯捷尔纳克欣然从命。
“我要干到您采取行动之时,以后再回以色列。”他说。协议达成。
帕斯捷尔纳克不定期地突然袭击别墅,检测防卫情况。
此次他发现有的警卫玩忽职守,必须撤掉。他穿过走廊,认真检查热传感器、电子警报系统和每道门框上的红外线设备。
在他经过马林·格罗沙的卧室时,听到里面有呼呼地抽击声,紧接着是格罗沙极度痛苦的尖叫。帕斯捷尔纳克继续前行。
中央情报局总部矗立在弗吉尼亚州兰利,兰利位于华盛顿特区西南方七英里。
一条大道直通总部大门,门顶上有一盏闪亮的红灯,大门昼夜警戒。批准入内的访客,虽发有一枚有色徽章,顶多只能进入与之业务相关的部门。
总部是一幢七层楼的灰色大厦,戏称“玩具厂”。大厦外面塑着内森-黑尔的大型雕像。大楼底层,玻璃廊墙隔开一座景色宜人的大花园,花园内树木成阴。在接待桌的上方,有一块大理石,镌刻着一句诗文:您懂得真理,真理就赐您自由。
公众不许入内,里面也无可供观赏之处。若想不被人看见溜进总部,唯一的入口是隧道,隧道连接一间休息室,休息室面朝桃花心木的电梯门。
这里,仍由一队身着灰法兰绒制服的卫兵二十四小时把守。七楼会议室的警卫们身穿西服,各掖着一把38狮子鼻左轮枪,行动人员的周一例会正在进行,围着一张橡木大桌的与会者是:局长内德-蒂林哈斯特,陆军参谋长奥里佛-布鲁克斯将军,国务卿弗洛伊德-贝克,反间谍处长彼特-康纳斯,另外就是斯坦顿-罗杰斯。
cia局长内德-蒂林哈斯特六十余岁,外表阴沉,不苟言笑,好像满身的邪恶秘密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中央情报局有公开和隐蔽的两个部分,秘密行动由不公开的部门负责。在过去的七年间,蒂林哈斯特就在这个部门工作,统率着四千五百名打家劫舍的好手。
奥里佛-布鲁克斯是西点军校毕业生,无论是个人生活还是职务公事,均照操典行事。他忠心耿耿地为美国陆军卖命。
弗洛伊德-贝克则是个不合时宜的人。他属前朝元老,可比喻成一曲南方的古老牧歌。他身材高大,鬓发如霜,道貌岸然,透出豪侠之气。这个业内老手,在全国各地掌握着一大批能呼风唤雨的报纸,素享富甲天下之盛名。在华盛顿,他的敏锐政治嗅觉无人可匹敌。他的“天线”随时伸进国会,收听政治风云变幻的信号。
彼特-康纳斯是爱尔兰黑人,一个蛮横执拗的家伙。他爱喝烈酒,是个天地不怕、鬼神不畏的角色。这是他在中央情报局的最后一年,他即将在6月份到达法定退休时间。他所领导的反谍处,为中央情报局最机密、最具独立性的部门。他在情报局各个部门都干过,一直混到今天功成名就的地步。在中央情报局,特工是天之骄子,他也堪称英雄豪杰。他参与过伊朗国王复辟、重登孔雀宝座的政变,他卷入了1961年的“猫鼬”行动,企图颠覆卡斯特罗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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