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奈利猛地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该死!”
“怎么啦?”
“他们确实在她的住所发现了他的指纹,但根本没留意,因为是他发现了她。事实上,亚特兰大的警察正以此为笑谈呢。他们认为这件轶事正好证明了这位平庸的治安官不太懂得怎么把手避开犯罪现场的东西。”
阿曼达严肃地注视着他,“那恰好使它被忽略了,是不是?”
“看来是那样。”
几分钟后他们到达了宾馆,发现琼·克劳德正在他房间里收拾行李。他是有条不紊地收拾,似乎不是要飞奔着离开该城,逃避逮捕令。
“唐奈利先生,罗伯茨小姐,快进来。你们看,我正准备好了要离开此地去旅行的下一站。我希望获得你们的允许。”
“治安官有没有来过看你?”唐奈利问。
“唉,没有。他是计划着来拜访,问更多的问题吗?”
“他计划着来逮捕你。”
琼·克劳德镇定的举止动摇了。血往上冲,他质问道:“什么罪名?我没干什么,除非你认为我把这周为上课准备的芦笋煮得太久了是犯罪。”
“他要指控你杀了莫里斯厨师,并且,很可能,还要让你对萨拉之死负责。”
这下他彻底惊慌了,大声喊道:“荒唐!滑稽!我要给我的律师打电话,让他马上飞来。”
阿曼达一只手放在他的胳膊上,“我想没有必要,琼·克劳德。他只是想自己摆脱谴责。”
琼·克劳德颓然坐到床边,手里还拿着一双袜子,“这位治安官,他杀了莫里斯?”
“我们相信是这样,我们认为他也许今天要逮捕你,就赶来想阻止他。”她看着唐奈利。“他为什么还没有到这儿?”
“我有个想法。”
与此同时阿曼达脑中也冒出一个想法。“在萨拉家。”
“可能是。让我们证实一下。”
“我该干什么?”琼·克劳德问。“我必须留在这儿,等这位低能儿来吗?”
“我相信没必要,”唐奈利说。“你能给我们一份巡游计划吗?”
“当然可以。”他从行李包的文件夹中抽出一张纸。
唐奈利折起这张日程表,塞进口袋。“好了,阿曼达。走吧。”
阿曼达在门口停住了。“再见,琼·克劳德,我很难过我们不得不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我也是,小姐。也许某一天我应该回来,更深入地探讨法国烹饪。”
“我会很喜欢的。”
“那么,Aurevoir(再见)!”
当他们回到车里,唐奈利不停地瞟着阿曼达。“你没事吧?”
“很好。”
“那你为什么不停地揉脑袋?”
“毕竟受了一些伤,就这样。”
“一些是多少?”
“该死,唐奈利。我脑袋挨了重重一击。你期望它怎样?”
“我要送你去医院。”
“我不要去任何医院。你是在去往萨拉的公寓吗?如果我们停止争吵,我的脑袋会感觉好得多。”
唐奈利沉重地长叹了一声。
不管她说得多勇敢,当到达萨拉家,阿曼达钻出汽车时动作还是很慢。唐奈利敏感地看着她,唇线拉得很紧,但是他一句话也没说。她有种预感,这正让他紧张得要死。
“如果他在这儿,也许我应该进去,尽量和他谈谈。”她建议道。
“你神经搭错线了?如果你对博比·雷的想法是正确,那他已经差一点两次干掉你。你想再给他一次机会吗?”
“我认为他不想干掉我。”她信心十足地说。
“你究竟是怎么得出了这样聪明的结论?”
“这完全是明摆着的,如果你静心想一想。”
“我没时间应付你爱兜圈子的逻辑。明说吧。”
“博比·雷是个猎人,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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